,便脚底抹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跑出屋子后,文渊暗自松了口气,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不住地嘀咕:“罪过,罪过啊。
我怎么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红姐待我如亲弟弟,我却……”
想到这儿,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杂念甩出脑海。
文渊满心期待地在外面张望了许久,却始终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
他缓缓地回到桌前,望着满桌摆放整齐、却丝毫未动的菜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按理说,四妹总该回来了吧,怎么她也不见踪影!”
红佛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桌子,一边耐心解释道:“杨肖攒了一肚子问题,一见到珈蓝,眼睛都直了。
紧接着,就像你平日里调侃的那样,这孩子瞬间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所以啊,四妹要是不把那些问题都解答完,估计是回不来了。
你先别着急,等我收拾完这儿,就去给你整理床铺,你早些休息吧。”
文渊小声嘟囔着:“红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你一样,只要长时间看不到四妹,心里就老是不踏实,总是放不下心。”
“呵呵呵,四妹要是听到你这话,还不得高兴坏了。
对了,说到这儿,我才猛地想起来。
关于李秀宁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压根儿就不知道婚约这回事。
既然李渊知道你和她碰上了,怎么也没个明确表态呢?让她跟着你一年,这到底是什么用意?而且我听秀宁说,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柴家好像还来提过亲。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柴家那位公子也并不反感。
还有你,一个才貌双全、身份尊贵又武功高强的女子就在眼前,你倒好,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更别提献点殷勤了。
你该不会是指望人家主动投怀送抱吧!”
“我倒是真有这个想法。”
文渊看着红佛惊讶得合不拢嘴、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解释道,“其实,李渊不挑明婚约之事,这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其实这也正是我的想要的态度。
他让李秀宁跟我一年,说白了,就是想让李秀宁自己拿主意、做选择。
今天听你说起柴家的事儿,我就更加笃定我的猜测了:到时候,要是李秀宁选择了柴家,我也没理由怪罪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而李渊呢,也不算毁约。
这家伙,心思可真够缜密的。
所以啊,我觉得还是少跟李秀宁接触为妙。
人家既然有毁约的打算,那我就顺了他们的意吧。
对我来说,无所谓。
话又说回来,感情之事本就难以预料。
倘若届时我对李秀宁情根深种,而她也倾心于我,那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将我们二人拆散。
“
“哦!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啊!
不过依我看,李渊这一番算计,恐怕最后要落空咯。”
红佛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笑意说道,“我都有点同情这老人家了,费了这么大心思,却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直说不就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对这事有自己的考量。
既然如此,这事儿就暂且搁下,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反正你年纪还小,距离娶媳妇,那还早着呢,还有大把时间慢慢打算。”
接着,文渊将此次前来瓦岗寨的详细谋划,毫无保留地向红佛和盘托出。
红佛听得极为专注,不时微微点头,对文渊的谋划表示认可。
就在两人交谈正酣之时,红佛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只见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渐渐照亮了天际。
她这才惊觉,时间竟已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天就要亮了。
红佛赶忙转身,双手轻轻推着文渊,略带嗔怪地说道:“瞧这时间,都快天亮了!
你也折腾一整晚了,赶紧去睡觉,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在红佛的催促下,文渊带着些许倦意,脚步略显拖沓地朝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