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吃完饭,纷纷将目光看向秦风。
主帅被俘,这也意味着他们接下来是生是死,全凭秦风说了算。
秦风看着那一张张茫然不知所措的脸庞,朗声开口:
“所有临州军、朝廷军的军旗、队旗,就地焚毁!”
“所有将校,解除兵权,听候发落!”
“所有士卒,打散编制,以百人为单位,重新登记造册!”
随着他话音落下,李无忌手里拿着名册,便开始军队整编工作。
陈牧站在一旁,看着这高效而又冷酷的整编过程,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谓这才明白,秦风麾下这支所谓的草寇,其组织度与执行力,竟远胜他见过的任何一支精锐!
短短一日之间,一支超过七万人的庞大军队,便初具雏形。
虽然内部依旧暗流涌动,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们已经姓“秦”!
所有将领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这一战不仅夺得临州州府,还收编了杨义跟李建成的残兵,收获丰富。
处理完军队,秦风的目光,投向了那座雄伟的临州城。
以及,城中那两位曾经的主人。
……
半个月后,临州城头,人山人海。
无数百姓和降兵,将宽阔的城墙围得水泄不通。
在城墙正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行刑台上,一个曾经无比尊贵的身影,此刻正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
正是临渊侯,杨义!
“杨义!”
秦风一身玄甲,按剑而立,并未看他,而是面向城下万千军民,声若洪钟,历数其罪!
“你身为前朝皇亲,不思安民,却勾结世家,鱼肉乡里,此罪一也!”
“你兴无义之兵,致使临州大地生灵涂炭,饿殍遍野,此罪二也!”
“你视百姓如草芥,为一己之私,驱使万千将士为你卖命,最终却落得兵败将亡,此罪三也!”
“今日,我秦风,便代这临州万千受你荼毒的百姓,代这数万因你而死的将士,审判你!”
城墙之下,无数百姓闻言。
想起了被苛捐杂税逼得卖儿卖女的惨状,想起了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恐惧……
不禁悲从中来,纷纷泣不成声。
更有甚者,捡起石块,愤怒地砸向台上的杨义。
“哈哈哈……”
面对万民的唾骂,杨义却突然仰天狂笑。
那双充血的眸子里,充满了至死不休的傲慢与疯狂。
“一群蝼蚁!一群贱民!”他死死地盯着秦风,“我杨义,生来便是人中之龙!我何罪之有?”
“错的,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贱骨头!”
“错的,是你这个窃取了我一切的泥腿子!”
“我便是在九泉之下,也等着看你这大厦倾塌的一天!”
秦风的眼神,冷得像冰。
他不再废话,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在晨光下,泛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