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归降,此人竟公然抗命,在军中大放厥词,叫嚣着要与将军您决一死战。
秦风在信中表示自己管教不严,恳请陈牧能宽限三五日,不要跟这个人一般计较。
他定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裴元虎,届时再全军归顺,绝无二话。
“噗……哈哈哈哈!”
陈牧看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帐内众将也是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笑死我了!这秦风当真是个妙人!”
“什么黑风军主帅,我看就是个乡下的小地主,手底下养了条疯狗,现在管不住了,还跑来跟咱们求情!”
“那个叫裴元虎的,怕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吧?还想跟将军决一死战?他也配!”
……
陈牧笑够了,这才挥了挥手,示意那使者退下。
他脸上带着智珠在握的从容,对众将笑道:“本将还以为这秦风有几分骨气,没想到,竟是个无胆匪类。”
“也罢。”他眼中浮现出猫戏老鼠般的玩味,“本将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看那个莽夫如何丢人现眼。”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但不主动出击!”
这时,一道反对的声音赫然响起:“将军,秦风此人在面对徐元十二万大军尚且没有开城投降,如今率众数万却是这般作态,只怕有诈。”
“末将认为,我军应当向侯爷请求支援,然后开始谋划攻城战为妥。”
说话的,正是王烈。
陈牧兴致被打搅,心中不爽,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解释:“王将军,此一时彼一时。”
“大乾朝廷分崩离析,将帅不和,才让秦风有了可趁之机。”
“如今后也麾下,上将千名,雄兵十万,切又在临州府地,秦风除了归降,还有何路可走?”
然而,王烈依旧坚持己见:“话虽如此,末将还是觉得不妥,我军孤军深入,若……”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牧抬手打断:“王将军,你是主将我是主将?你若觉得不妥,大可自己行动。”
“本将明着告诉你,劝降秦风是侯爷的要求,倘若坏了侯爷的大计,看你怎么给猴爷交待!”
听到陈牧将杨义给搬了出来,王烈纵然不服,但喉结滚动几下,默默退到一旁。
见状,陈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宣布散会。
而他的乐子,很快就来了。
午时刚过,大营外的旷野上,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擂鼓与叫骂之声。
陈牧饶有兴致地登上营寨的望楼,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见百余名衣甲不整的黑风军,簇拥着一个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精壮肌肉的巨汉,正在营前耀武扬威。
那巨汉肩上扛着一柄比门板还宽的开山大斧,铜铃般的牛眼瞪得滚圆。
正扯着嗓子,粗鄙不堪地问候着陈牧。
“呔!陈牧你个小白脸!给老子滚出来!”
裴元虎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听说你小子在娘胎里就没长胆子,只会躲在女人裤裆后面耍阴谋诡计!”
“怎么,今天你裴爷爷来了,就吓得尿裤子,不敢露头了吗?”
“有种的就出来,跟你裴爷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