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庞德林拿起一个鸡腿,赛道明月口中:“吃肉也堵不上你这张嘴……”
明月嘿嘿一笑,眼睛眯成月牙,顺势大口吃了起来:“嗯,真香……”
宴至深夜,那使者早已被灌得酩酊大醉,被亲兵扶下去休息。
现场,只剩下秦风与麾下众人。
“秦帅!”裴元虎起身,一脸愤懑不甘:“士可杀,不可辱!”
“就临渊侯这态度,哪怕我们真的投靠他,也不可能会真心待我们,语气去了受气,倒不如直接拒绝了他!”
“没错!”袁崇敬附和道,“秦帅,你要是怕了那临渊侯,怕了那陈牧,你就明说!”
“俺们兄弟的命是你救的,大不了,俺们这条命还给你!”
“可要俺老袁像今天这样,对着一条狗摇尾乞怜,俺办不到,还不如死了痛快!”
“请秦帅三思!”李无忌起身,抱拳躬身。
临渊侯什么人物,他再清楚不过。
虽然喊着为民请命的口号,实际上都是背靠世家大族的支持才走到今天的。
若真的从了他,那此前他们所有施行的新政都将功亏一篑,老百姓又将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整个大堂之内,所有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了秦风一人身上。
然而,面对激动的众人,秦风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还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吹了吹自顾自饮了起来。
众将见状,更是不甘,就要继续开口。
这时,庞德林赶紧开口制止众将:“诸位莫急,秦帅自有分寸,且听听他怎么说。”
闻言,秦风看向庞德林,微微一笑,随即目光回到中将身上:“谁说我要降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刚才还激动不已的众人,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秦风,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不降?
不降你刚才那副孙子样是演给谁看的?
秦风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区区一封信,就像让我三万黑风军缴械投降?”秦风轻哼一声,“白日做梦!”
他走到沙盘前,拿起一根木杆,轻轻点在了陈牧大营的位置。
“从那使者的言谈举止,我便知道,这个陈牧,是个极度自负之人。”
“他以智将自居,最看不起的,就是只凭血气之勇的莽夫。在他眼里,我们黑风军,就是一群最好对付的莽夫。”
“所以,他便与那个叫王烈的骁将不合。那王烈,是临渊侯的旧部,勇猛有余,谋略不足,恰好就是陈牧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而他们的主子临渊侯杨义,最喜欢的,是‘听话、懂规矩’的下属。”
“他既要用陈牧的智,又要安抚王烈这样的旧部,这其中,就有文章可做。”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庞德林眼中精光一闪,抚须的手微微一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众将却还是一头雾水。
见状,秦风目光看向南方,嘴角微翘:“他陈牧不是想看我怎么应对吗?那我就演给他看。”
“杀了他和他的五千人,虽然解气,但我们会立刻成为临渊侯不死不休的死敌,得不偿失。”
“但如果……”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魔力,“我们能把这五千精兵,‘请’到我们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