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皆是一脸困惑模样,陈牧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
紧接着,拿起一旁的木杆,点在了临州以南。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侯爷的志向,是帝都雒阳,是在这天下九州!”
“区区一个青山县弹丸之地,值得我们在这里浪费一兵一卒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傲然。
“侯爷需要的,是一支能为他扫平南下之路的尖刀,一个稳固的后方,而这个秦风,恰好证明了他有成为这把刀的资格。”
众将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没明白。
陈牧也不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转过身,对亲兵吩咐道:
“取笔墨纸砚来。”
很快,文房四宝备齐。
陈牧提笔在手,笔走龙蛇,一封书信一挥而就。
他将信纸吹干,仔细折好,装入信封,用火漆封缄。
随后,他将信递给一名信使,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将此信,送至青山县,亲手交给秦风。”
“告诉他,我陈牧在此,等他一个答复。”
说罢,他施施然坐回主位,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起了茶水。。
众将看着那名信使策马离去的背影,依旧满头雾水。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将军……这……这就完了?”
陈牧轻呷一口茶,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平淡却充满自信,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心。”
“平定黑风军,一纸书信,足矣。”
午后,一骑快马自南而来。
马上之人三十出头,身着临渊侯麾下特有的飞鱼纹锦袍,头戴一顶银边小冠。
面容白净,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倨傲。
他并未在城门口下马,而是径直策马深入,直至县衙门前,方才慢悠悠地勒住缰绳。
那姿态,仿佛是在巡视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守卫县衙的黑风军士卒见状,立刻上前,长枪交叉,拦住去路。
那使者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从怀中慢条斯理地掏出一面刻着“陈”字的令牌,声音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吾乃临渊侯麾下,陈牧将军帐前亲卫,奉将军之命,前来给你们主帅秦风传一封信。还不快快通报?”
“耽误了将军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士卒们虽心有不忿,但听到“临渊侯”和“陈牧”的名号,也不敢怠慢,一人迅速跑进衙内通报。
不多时,县衙大堂之内。
秦风高坐主位,庞德林、裴元虎、李无忌等一众文武分列两侧。
那名使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目光在堂内众人身上轻蔑地扫过,最后落在秦风身上,只是随意地拱了拱手,便算是行了礼。
“你就是秦风?”他语气平淡,仿佛是在问一个下人。
不等秦风回话,坐在下首的裴元虎猛地一拍桌案,怒目圆睁:“放肆!见了我们秦帅,竟敢如此无礼!”
袁崇敬更是“噌”地一声抽出了半截佩刀,满脸煞气:“哪里来的狗东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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