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徐元大将军的帅帐之外,周泰“噗通”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地!
他没有穿戴任何将领的甲胄,而是换上了一身破损不堪的普通士兵皮甲,脸上还故意抹上了几道血污与烟灰。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俨然一副凄惨模样。
紧接着,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罪将周泰,有紧急军情,泣血叩见大将军!”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充满了冤屈的哭喊。
周围的士兵听到这里,纷纷侧目,都以为他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帐外值日的执戟郎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连忙上前阻拦。
“周泰,你疯啦?大将军正在议事,不得喧哗!”
“滚开!”周泰却不识好歹将其一把推开,紧接着以头抢地。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得他额头鲜血淋漓!
“罪将所报之事,事关我北境安危,事关数万将士冤魂,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求大将军开恩一见!”
声音之大,很快便惊动了帐内正在商议防守撤退事宜的徐元。
“何人在外喧哗?带进来!”徐元眉头一皱,沉声呵道。
很快,周泰便被两名亲兵,押进了帅帐。
一进帐,他便立刻挣脱亲兵,再次跪倒在地,对着主位之上的徐元嚎啕大哭!
“大将军,您……您要为我们死去的数千弟兄做主啊!”
帐内众将,看着浑身是血痛哭流涕周泰,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本就对他没有好感的徐元,此刻又被他打搅。
顿时,一脸的不悦:“周泰?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别怪本将斩了你的脑袋!”
“谢将军。”周泰抬起头,眼神坚毅,“罪将若无缘由,任由将军处置!”
面对徐元强大恐怖的威压,周泰自知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视死如归的话。
从而,引起徐元的忠实。
果然,徐元见他这副模样,满脸困惑:“说,究竟什么事?”
“回将军,罪将前日在帐外值守,听闻一个叫红也会的组织将壤原城攻下,将军想要前往嘉奖,这是真的吗?”周泰装作一脸关切地问道。
徐元闻言,点了点头:“是有此事,跟你有何关系?”
闻言,周泰立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哭诉道:“将军有所不知,那红叶会乃土匪出身,看似帮助我们取壤原,实则是反贼啊。”
反贼?”徐元一愣,“什么反贼?捷报上不是说,是宁远守军与红叶会义军联手,才攻下壤原的吗?”
“义军?”周泰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
“大将军,您……您被他们骗了啊!那伙叫‘红叶会’当家的名叫秦风,一直以来都是包藏祸心意图谋反的逆贼啊!”
此话一出,满帐皆惊!
“此话怎讲?”徐元猛地站起身。
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帅帐。
周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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