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附和,声音粗嘎:
“张爷说得对,这帮红叶会的崽子,往日里躲在宋登阁的裤裆底下,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今天有张爷您领着官军替天行道,看他们还能往哪儿钻?弟兄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要把这破寨子踏平,把那宋红叶抓出来……”
他嘿嘿淫笑两声,压低了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下流:
“……给张爷您暖被窝呢!听说那小娘皮,可是宋登阁的掌上明珠,水灵得很呐!”
张麻子闻言,眼中淫邪的光芒大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绝色女子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景象。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扬鞭狠狠虚空抽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说得好,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破开这寨门,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都是你们的,老子只要宋红叶!”完
“事了,老子重重有赏,也让你们尝尝官家剿匪立功的滋味,这就是靠山的区别,哈哈哈哈!”
他狂放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胜券在握的骄横和对即将到来的杀戮与掠夺的渴望。
身后,黑虎帮的匪众和官兵们发出参差不齐却充满戾气的应和声。
兵器碰撞,寒光闪烁。
一股贪婪而凶暴的气息弥漫开来,直扑那沉默的山寨。
山洞内,巨大的山洞被熊熊燃烧的篝火照得通明,嶙峋的洞壁投下无数晃动的黑影。
紧张压抑的气氛如同凝固的油脂,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洞外隐约传来的、如同闷雷滚动般的喊杀声、号角声……
还有张麻子那嚣张至极的叫骂,穿透厚重的寨门和山壁,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喽啰们握着兵器的手心全是汗,脸上交织着愤怒、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高台之上。
四张铺着兽皮的交椅前,周清漪俏脸含霜,一身火红的劲装在火光下如同跳动的烈焰。
她娥眉紧蹙,明艳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凝重。
秦风刚刚以雷霆手段慑服全场,赢下三场比试,坐稳了大当家的位置。
她心中正盘算着如何风风光光地与他成亲,冲散这连日的阴霾。
没想到,张麻子和官兵的联军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妈的,张麻子这狗杂种,真敢来!”袁崇敬第一个按捺不住。
猛地拔出半截鬼头大刀,刀身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他牛眼圆瞪,凶悍之气勃发。
“兄弟们,四妹,还等什么?点齐弟兄们,杀出去!”
“剁了张麻子那狗头,扒了他的狗皮,老子倒要看看,他穿了几天官皮,骨头是不是真硬了!”
言语之间,请战的急切溢于言表。
张凯摇着乌木折扇,狐狸脸上阴沉似水,声音带着惯有的阴冷算计:
“硬碰硬非上策,官兵装备精良,人数占优,又占了先机堵住山口,但……”
“四妹,咱们这山寨也不是纸糊的,依我看,立刻收缩防线,死守前寨门和鹰嘴岩两处险要!”
“凭地利耗死他们,待其疲惫,再寻机反扑!”
裴元虎没有说话,只是“腾”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像一座铁塔。
他虎目如电,扫视着洞外声音传来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咯咯的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