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回去把这计划告诉我那小姨!”
说完,几乎是火烧屁股似的,背影都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过无所谓,最起码总比告诉小姨秦风这家伙去青阳县勾栏听曲要强。
韩轩几乎是踮着脚尖溜走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此地不宜久留”的仓惶。
柳如眉瞧着那仓促离去的背影,唇角弯了弯。
随即收敛心神,目光投向秦风离开的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与此同时,青山县县衙后堂,本就是寒冬腊月,此间的氛围更是压抑比冰点还要低。
县令王宇一张胖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背着手在堂中焦躁地踱步,脚下踩得青砖地“咚咚”作响。
堂下跪着两个捕快,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
“废物!一群废物!”
王宇猛地停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跪着的捕快脸上。
“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找了两天,连根毛都没找回来?嗯?”
王平下落不明已经两天两夜,这让王宇感到很不对劲。
他越说越气,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矮几,上面的茶盏“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再给你们一天!一天!要是还找不到人,都给老子卷铺盖滚蛋,滚去黑虎帮的矿洞里挖石头去!”
两个捕快吓得浑身一抖,连连磕头:“是是是!大人息怒!小的们这就去!掘地三尺也把王班头找回来!”
就在这时。
“砰!!”
县衙后院那扇沉重的、象征王县令威严的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门框簌簌掉灰,也瞬间打断了王宇的咆哮。
紧接着。
三个披甲的身影如同凶神恶煞般闯进院中,沉重的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冰冷而嚣张的“哐哐”声。
带着一股子蛮横的煞气,瞬间冲散了后堂原本的压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为首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但依旧透着血腥气的甲胄。
他面容粗犷,眉骨上一道狰狞的疤痕斜斜划过,青黑色的胡茬在下巴和鬓角蔓延。
一双眼睛带着长期混迹底层的疲惫,却又像淬了毒的刀子,凶狠地扫视着堂内。
一股浓烈到刺鼻的劣质烧刀子的酒气,混杂着某种廉价香粉的甜腻怪味。
随着他的闯入,如同无形的瘴气般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堂!
来人正是假扮“胡彪”的秦风!
此刻的他,大有一股勇闯威虎山的气势。
他根本无视跪在地上的捕快,也懒得看那满地的狼藉,鹰隼般的目光直接钉在王宇那间紧闭的房门。
粗嘎的嗓子如同破锣,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命令,炸雷般响起:
“王宇!给老子滚出来!”
这声音、这气势、这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