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穿越者。
穿越前在特种部队,曾在荒野生存训练中解剖过无数猎物。
话音刚落,只见秦风从野猪后腿抽出一条晶莹剔透的筋腱,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啊!”苏若雪突然轻呼一声。
“漂亮吧?”秦风将筋腱小心地摊在木板上,“等晾干后揉制,能做出上好的弓弦。”
他抬头时,差点没亲在苏若雪脸上。
只见她正贴着自己看得出神,刹那间脸颊绯红。
“我、我去杀鸡。”苏若雪慌乱地转身,裙角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秦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呼吸交错间都闻到了彼此身上混合着血腥与烟火的气息。
苏若雪感受到秦风孔武有力的臂膀,瞬间面红耳赤,慌乱起身往屋里走去。
灶台前。
苏若雪手起刀落,鸡脖子应声而断。
鲜血喷溅在她月白的衣襟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偷眼望去,秦风正专注地将野猪肉按部位分割。
肩颈处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眉骨上。
“夫君……”她犹豫着开口,“这猪肉要去集市换钱吗?”
秦风将最后一块肋排码进竹筐,擦了擦手:“自然要去,这些野味换成铜钱,好置办些家什。”他顿了顿,“娘子可要同去?”
苏若雪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我怕给夫君惹麻烦。”
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见。
“怕什么。”秦风将沾血的手在雪地里搓了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敢说三道四?”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之前编织的谎话就是事实。
夜深时。
二人美美地吃上一顿之后,秦风借着油灯微光揉制弓弦。
苏若雪坐在对面缝补他的旧袄,针脚细密如蚁行。
忽然。
啪!
一声闷响传来,麻线崩断,她轻呼着吮住被刺破的指尖。
“我看看。”秦风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
指尖一点嫣红,在烛光下像颗朱砂痣。
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含住了那处伤口。
苏若雪浑身一颤,却没有抽回手。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尖,她看见秦风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好了,不流血了。”秦风松开她,声音有些哑。
两人目光相接,又同时别开脸。屋外北风呼啸,屋内却燥热得让人心慌。
片刻,苏若雪面带担忧:“夫君,今日里正老爷跟张癞子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人吃人的年代,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对此,秦风却不以为意,继续回到之前的位置升级弓箭,淡淡开口:“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娘子莫要在意。”
听到秦风这样说,苏若雪莫名感到安心许多。
似乎,只要是秦风说的,她都可以无条件相信!
更何况,秦风并非空口说大话,而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