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风顺路砍下几根树枝,用藤蔓绑成更大的拖架。
这次他把野猪牢牢固定在上面,拖着走起来轻松多了。
傻狍子在前头引路,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当他们路过一处结冰的小溪时,秦风眼前一亮。
他取下腰间的匕首,在冰面上凿出凹槽,将拖架放在上面滑动。
这下连傻狍子都不用费力了,只需轻轻拉着绳子就能前进。
没一会儿功夫,山下的炊烟缓缓映入秦风眼帘。
也就在此时,傻狍子突然停下脚步,耳朵警觉地竖起。
“到家了,你要跟我回去吗?”秦风抚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问道。
狍子却后退几步,黑色的眸子映衬着雪光。
它最后看了秦风一眼,转身消失在林间。
秦风望着它离去的方向笑了笑,拖着丰厚的收获朝村子走去。
暮色四合,雪絮轻扬。
村舍茅檐垂挂冰凌,在炊烟中泛着晶莹。
远处犬吠三两声,惊起枝头积雪簌簌。
独轮车碾过新雪,在青石板上拖出两道蜿蜒的墨痕。
村口的牌坊处,王寡妇带着几个妇女,穿着破旧的棉袄围坐在一堆柴火旁闲聊。
那柴火应该是下午时分烧的,此刻只剩下明晃晃的火炭顽强地燃烧着。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面容消瘦裹着头巾的妇女看向村口外面一声惊呼:“呀,那不是村东头秦家那辱了嫂嫂的弃子吗?”
所有人抬眼看去,只见秦风腰间别着一只野鸡跟野兔,手上还拖拽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老天爷诶,这家伙真打到猎物了呢!”
“自从老李头充了军,老鹰山上就没人敢去,咱们村也许久没有人能猎到野味,这家伙看来有点本事!”
“这叫有点本事?你看看他后面拉着的那个,那么一大个野猪,够我们一家三口吃上好几个月呢。”
……
所有人目光看着秦风的方向,目瞪口呆,赞不绝口。
唯独王寡妇,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还没等秦风进村,她便迈步走了过去,拦在他的面前。
不等秦风开口,她便挤眉弄眼,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哟,秦小子,看不出来厉害着呢。”
“这么多野味你跟你那小嫂子也吃不完,不如分我们一些,我们帮帮你,也省得你放坏了不是?”
两条柳叶眉下的一对杏眼眯成一条缝,手已经不老实的用手帕拍打着秦风身上的积雪。
其他村妇见状,纷纷赶上前来。
“秦小子,王大姐说得对,这少说也有一百来斤,吃不完坏了多可惜。”
“就是就是,你把那条后腿给我,今晚奴家留着后门等你哟……”
“骚狐狸精滚一边去,人家秦风是那样的人?秦小子,给我一块肥瘦,顺带着把你身上的二两肉也一并让我享受享受,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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