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虎和秦定山见李大彪开了口,心中狂喜。
仿佛已经看到秦风拿不出钱、被官差暴打拖走的狼狈模样。
两人一左一右,像哼哈二将般帮腔,声音又急又刻薄:
“秦风,听见没?李什长的话就是王法,识相点赶紧把钱拿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是,磨蹭什么?难道你想抗税?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三十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快交!”
秦定山说得唾沫横飞,仿佛已经掐住了秦风的命脉。
在他看来,这几天秦风没在家,肯定没进山打猎。
连巡山都是让那个黑炭丫头替他去的,他哪来的钱?
之前卖鹿那点银子,早花光了吧?今天看他秦风怎么躲!
两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秦风肯定拿不出三十两!
这穷猎户,除了那四个老婆和这匹不知哪来的好马,还有什么?
今天就是老天爷开眼,借官差的手收拾他,让他彻底翻不了身的大好机会!
最好把他抓进大牢,那四个水灵灵的老婆……嘿嘿。
面对三人的咄咄逼人,秦风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肉痛和无奈。
他慢悠悠地伸手,在怀里摸索着,然后在罗大虎、秦定山和李大彪六只眼睛死死盯着的注视下,掏出了一小沓厚厚的……银票!
那崭新的纸张,清晰的印鉴,晃得人眼晕!
秦风不慌不忙地在那沓银票里翻了翻,抽出一张面额最大的——五十两的!
正是之前韩轩“赞助”
的其中一张。
至于王宇那批有特殊标记的?
傻子才这时候拿出来!
“喏,军爷,这是五十两。”
秦风将银票递向李大彪,语气平淡得像在递一张草纸。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罗大虎和秦定山脸上的得意、幸灾乐祸瞬间僵住。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盯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银票,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五十两?银票?
他……他秦风一个穷猎户,怀里怎么会揣着这么多钱?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秦定山,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口像是被钝刀子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直抽抽!
五十两啊!
整整五十两!
这要是秦风还在秦家没分出去,这钱……这钱不就该是他秦定山的吗?
这个废物,在家里时屁本事没有,怎么一分家,又是好马又是银票,还娶了四个老婆?
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李大彪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他那双贪婪的眼睛在看到银票的瞬间就爆出饿狼般的绿光!
当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实实在在地落入他粗糙的手掌时,一股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五十两!
这可是五十两!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银票,粗糙的手指感受着纸张特有的韧滑触感。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天在碧月楼被一群姑娘和老鸨堵着逼债、最后不得不带着兄弟们给那些窑姐儿洗了一晚上花花绿绿肚兜裤衩的屈辱场景……
要是昨天有这五十两,他李大彪还用受那份腌臜气?
还用得着偷偷摸摸派人去求张麻子救命,最后才换来这身狗皮?这钱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不过,他很喜欢!
“哈哈,好,好,秦兄弟果然痛快,是个懂事的!”
李大彪脸上的横肉瞬间堆满了笑容,贪婪又带着点江湖气的豪爽。
他亲热地拍了拍秦风的马鞍,小心地把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最贴身的位置:
“哎呀,你看这……军爷我身上也没带碎银子找零,这样,秦兄弟你晚些时候来县衙找我,我李大彪亲自把找零给你!”
言外之意,简单明了。
那就是没钱退你,有本事自己来县衙要。
秦风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区区小钱何足挂齿”
的慷慨表情,语气轻松:“军爷说笑了。”
“兄弟们大冷天的出来办差也不容易,剩下的就当是秦某请兄弟们喝碗热酒,暖暖身子,一点辛苦费,军爷千万别推辞!”
“辛苦费?”
李大彪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他在黑虎帮当土匪时,最讲究的就是“江湖义气”
和“出手大方”
。
秦风这举动,简直太对他胃口了!
比罗大虎、秦定山这两个只会溜须拍马、一毛不拔的怂货强了百倍!
“爽快,秦兄弟,你这朋友我李大彪交定了!”
李大彪猛地一拍大腿,土匪那股子“豪气”
彻底被激出来。
他指着秦风,对着旁边一脸懵逼、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罗大虎和秦定山,嗓门洪亮地吩咐道:“罗里正,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