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嘴,再滴溜溜地离开。
直到言璟已经厌烦,不再与他说话后,尚千自觉无趣,也就不再刻意路过,甚至有意绕过。
故而,自第四日起,言璟便就不再傻里傻气地等在帐外呆,亦是无人知晓。
夜半三更,言璟仅穿着一身单衣,小心游走于已经‘深睡’的军营。
一声很轻的鸟鸣,让言璟突然止步。
转身,言璟迎面撞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何其白。
何其白行礼道:“殿下。”
言璟摸了摸撞疼的鼻头,其语气中夹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不耐:“前些日子交代你去查的东西,可眉目?”
愣了片刻,何其白弯下腰、低下头,毫无波澜道:“请殿下降罪,奴办事不利,派出去的人无一归还……”
闻言,言璟抬手示意何其白止语。
而他则道:“想来是我们太过着急,一时不慎露了马脚,如今对方已然察觉,叫那些人都撤了吧。”
忽然,言璟抬眼望向黑暗中的某处:“说不定,此刻的他们,正在暗处盯着你我的一言一行。”
何其白的余光,悄悄顺着言璟的目光往那处瞟了一眼。
随即,本就弯腰的何其白,再次朝着言璟深深躬下身:“殿下,奴去去就回。”
言璟随手扯了扯松散的衣领,别有所指道:“闲来无事,养着玩玩也好。”
何其白脱下自己的外袍,双手呈上:“奴,明白。”
接过外袍,言璟却并未选择即刻披上身。
而是等了一会儿,待四周接连响起沉闷的惨叫后,言璟方才不急不慢地披上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