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震来不及回应,早有人一刀砍下他级。
鲜血喷涌,溅了赵柔儿满头满脸。
“夫君!”
她一声悲鸣,骤然昏死过去。
“把她看管起来,好吃好喝供着。”
孟览伸手一指,“咱们一身荣华富贵,可都指望她了!”
“是!”
这么美的人,死了岂不可惜。
不如献给大秦皇帝,若能博取圣宠,还怕没有前程么?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扭腰,往城门去了。
身后,一名甲士提着马希震级,亦步亦趋。
不多时,秦军诸将踏入城中,走进梁王府。
张建兆环目四望,冷哼:“都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还不忘奢侈享受,果然昏主!”
这梁王府处处雕梁画栋,檐下垂着珠玉帘、挂着赭黄丝绸、贴金箔,悬金铃铛,风一吹,叮当作响,确实悦耳动听。
却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有这般景象。
郭恪蹙眉:“孟览与我军约定,献上马希震级,怎不见他踪迹?”
“搜!”
张建兆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数队小卒绕过照壁,经九曲回廊,深入梁王府后院。
不一会儿,孟览脚步匆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都是汗。
“劳诸位将军久等,奴婢罪该万死!”
他一把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张建兆陡然喝道:“马希震级在何处?”
孟览忙让甲士奉上头颅:“马希震已死,级在此,还请诸位将军一观。”
郭恪辨认一番,颔道:“确是马希震。”
张建兆冷哼:“念在你献城有功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退下!”
“是……是!”
孟览抹了把汗,正要告退,却见刘兴宗喝止。
“且慢!”
“赵氏身在何处?”
张建兆倏然一笑:“兴宗,莫非你看上了赵氏?”
刘兴宗摇头:“因她一人之故,虔州百姓多有家破人亡者。”
“马希震虽死,赵氏身为后妃,也当受罚。”
张建兆愕然,这刘兴宗倒是铁面无私,毫不怜香惜玉。
然而,孟览哭丧着脸道:“回二位将军,赵氏死了。”
“死了?”
张建兆吃了一惊,“怎么死的?”
孟览不敢隐瞒:“马希震死后,赵氏殉情,自缢而亡。”
斩杀马希震之后,他本想第一时间献功,却不料,甲士禀报,赵柔儿自尽。
惊怒之下,他折返后院一观,赵柔儿果然香消玉殒,让他一番谋划尽数成空。
“如此祸国殃民之女,死了也好!”
张建兆哂笑一声。
郭恪叹道:“逝者已矣,她为夫殉情,倒也是个忠贞之人。”
“不如送出城外,和马希震合葬。”
刘兴宗赞同:“倘若陛下在此,定也会如此行事。”
张建兆自无不可:“把她和马希震拉出去,葬到城外山林。”
“遵令!”
不久后,一辆牛车,载着赵柔儿、马希震,缓缓驶向城门。
秦军士卒忍不住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究竟何等美貌女子,能把一国之君迷成这样,为她不顾一切,连江山社稷都给断送了?
不看则已,这一看,却让人气血上涌。
赵柔儿躺在牛车上,脸庞覆着一层白布,看不清面貌。
但依稀可见,身段玲珑,凹凸有致。
尤其一双玉足,白嫩小巧,柔若无骨,让人恨不得握在手心里,好好把玩一番。
一众守卒呼吸粗重起来,口干舌燥,目光痴迷,只觉欲火焚身,下身支起一个个帐篷。
“果然绝世尤物,难怪把马希震迷得命都丢了。”
眼见此景,张建兆大怒:“没见过女人不成?”
“她都死了,一具尸体,有什么可看的?”
“还不快退开,再敢看一眼,各打五十大棍!”
“将军恕罪!”
此话一出,如冷水浇头,众人慌忙散去。
“快把她葬了。”
张建兆浓眉大皱。
果然妖女,死了也能让他麾下儿郎丑态毕露。
不敢想象她活着时,一举一动该如何勾魂摄魄。
郭恪轻咳一声,说起正事:“赣县既得,也该平定虔州诸县,向陛下报捷。”
张建兆颔:“来人,传檄一封,通告诸县令,降者不杀,顽抗者城破人亡,勿谓言之不预!”
“是!”
……
金陵。
时值六月,骄阳似火,本是炎热难耐之时,袁文焕却心中拔凉。
马希震身死国灭,叛贼授,本该欣喜。
然而,一想到江南西道也丢了,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光如此,广州也传来噩耗,节度使刘昇拥兵自立,自称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