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教训他一番!”
谢夫人恍然:“莫非为了科举之事?”
夏侯敬德颔:“我让他安心做长史,他不甘不愿,非要去考进士。”
“我成全他,向陛下说情,让他进太学为生徒,得以参加春闱。”
“如今,我好心向陛下举荐,他却横加阻拦。
非要堂堂正正高中,才肯出仕。”
“简直不知好歹,蠢货!”
谢夫人听他骂骂咧咧,许久后,方才开口:“夫君凭借真本事,得陛下赏识,建功立业,获封国公之位。”
“如今,陆长史想靠真才实学,金榜题名,又有何不可?”
夏侯敬德无言以对,忽又忍不住道:“他这性子,桀骜不驯,我这就去和裴季说一声,黜落这小子,治一治他。”
谢夫人摇头失笑:“夫君为他百般筹谋,不正是看中他桀骜不驯么?”
“况且,锥处于囊中,其末立见。”
“陆长史有大才,可不会就此埋没,陛下也不会容许。”
他这夫君,若无人时时规劝,难免冲动行事。
此前,当街行凶之事,便惹得陛下不悦,虽未降罪,但也下令闭门思过。
如今,怎能故态复萌?
“科举阅卷,乃文臣之事,夫君切莫插手。”
“须知,陛下想方设法,避免有人徇私舞弊,夫君怎可明知故犯?”
“万一惹得陛下动怒,那该如何是好?”
夏侯敬德偃旗息鼓,嘟囔道:“陛下心胸宽广,怎会为这点小事动怒?”
谢夫人无奈摇头,他这夫君,战场厮杀尚可,官场博弈却是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