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竟是考察刑狱用舍,若无这方面经历,如何答卷?
他叹了口气,这道策问,让贺伏佳来做还差不多。
所幸,他曾在偃师县亲历圣人断案,对刑狱有些了解,不至于一无所知。
不过,其他举子大多一脸茫然,只觉无从下笔,甚至满脸愁苦,险些哭出来。
贡院一角,高楷一身赭黄圆领袍衫,戴幞头,负手观望。
“六百五十四人报考,进士科独占六成,明经科三成,明法科只有一成。”
“这进士科,竟如此热门?”
殷世师颔:“天下士子,独爱进士科。”
官场上,隐含不成文的规定,惟有考中进士,才有望拜相。
至于明法、明法,以及明书、明算,希望渺茫。
高楷神色玩味,这也算科举中一条鄙视链了。
但凡考科举,谁不是奔着做官去的?既然做官,谁不想登临宰相?
进士科报考人数最多,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在他眼中,这些举子气运,大多稀松寻常,连青气、红光都少见,惟有寥寥数人尚可。
“乙列、二号,这是陈昂?”
高楷玩味一笑,这倒是个老熟人了。
视线扫过甲列一号,他吃了一惊。
红气成云,紫光飞旋,这竟是个大才!
“甲列一号,是谁?”
殷世师一怔,查阅片刻,忙道:“回禀陛下,此人名为陆明德,从吴国金陵前来,现为凉国公府长史。”
原来是他!
高楷神色一震,忽又恍然,若非这等大才,怎能轻易驳倒夏侯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