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之中,除了三位宰相,他都不屑一顾。
纵然六部尚书,也得让他三分,遑论区区一介县令、一介府尹!
“把他们两个都绑起来,送到大理寺,让韩须虎审一审,还有多少人,敢冒犯国公。”
至于向逊、贾敦怡二人,他打定主意,向陛下弹劾一番。
“是!”
随从不敢怠慢,扯住邹文礼、窦易,便要捆缚起来。
“凉国公且慢!”
一名文士排开众人,拱手行了一礼,“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宽宏大量,这等无心之失,何必计较?”
夏侯敬德瞥他一眼:“陈昂?”
“你一介举子,也想阻我行事?”
“我可不是宰相,做不到以德报怨。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陈昂面色一变,劝道:“凉国公,您位高权重,深受圣人宠信,为大秦武将之,威风八面,何必与我等小民一般见识?”
自从去岁进京赶考,他便和萧毓秀住在延寿坊、窦家店,温习功课,预备今年春闱。
方才,见窦易无端被抓,忍不住仗义执言。
可惜,夏侯敬德软硬不吃,可不会因他一番夸赞,便息事宁人。
“你既是举子,应当知晓朝廷法度。”
“我且问你,庶民冲撞国公,该当何罪?”
陈昂一时语塞,复又辩驳:“凉国公,所谓法不责众,长安城中张贴二公画像者,不计其数。”
“若一一追究,岂不闹得人心惶惶?”
“况且,郑国公知晓此事,不过一笑了之,并未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