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满二十,难道要她守寡至死?”
“微臣言行无状!”
唐检满脸羞惭。
高楷暗叹,这时节,重农抑商,商贾最为低贱,几乎人人鄙视,甚至不能参加科举、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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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腰缠万贯,也会遭人轻蔑“浑身铜臭味”
。
搁下这封奏书,高楷拿起最后一封。
让他无奈的是,又是涉及商贾。
京兆府尹贾敦怡上报,长安城人口增长,日渐繁华,东、西二市车马不断,胡商络绎不绝。
不少人趁此机会,瞅准商机,赚得盆满钵满,成为富商大贾。
譬如窦易,他曾在西市秤行附近买下十五亩洼地,但并未请人填平,反倒立起一杆杆小旗,搭起七座屋舍,雇人做胡饼。
请金吾卫兵卒家中孩童,投掷石块、瓦片击打旗帜。
击中者,赠一张胡饼。
光德、怀远二坊,亦有孩童争相来投,区区一月,便达上万之众,将十五亩洼地填得结结实实。
随后,窦易命人建造店铺三十间,大小不一,租给不同行业的商贾,每天收租高达三千钱。
西市本就繁华,更胜于东市,这些铺子一开张,人流如织,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惹得诸坊歆羡,称其为日进斗金窦家店。
高楷玩味一笑:“昔日脏污之地,倒成了商业圈。”
“这窦易,果然是经商奇才。”
宇文凯颇为汗颜:“大王谬赞了!”
“这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闹得人尽皆知……”
他身为舅父,又曾是一介匠人,自不会歧视外甥。
不过,眼看窦易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传遍长安城,难免提心吊胆。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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