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册,一一审理。
另有一些田赋盐铁,婚丧嫁娶之事,需要他裁决。
断完案,已然日上三竿,到了巳时。
薛绩舒了口气,出亲民堂,前往二堂。
途经酂侯祠,他给萧何上了炷香,忍不住憧憬。
“镇国抚民,给饷馈,不绝粮道。”
“有朝一日,若能和萧相国一样,封侯拜相,名垂青史,虽死也无憾!”
过了酂侯祠,来到川堂,左侧是军器局,摆放着陌刀、漆枪、弓弩,寒光凛凛。
右侧是架阁库,藏着文书档案。
二堂内,县丞等候多时。
“明府,按您吩咐,整个西市有大额买卖的商号,已然验明市籍。”
薛绩微微颔:“可有违制之事?”
“有一家铁器铺,掌柜的未物勒工名。”
所谓物勒工名,即在器具上刻上名字,以便追本溯源。
薛绩蹙眉:“限三日整改,违者抄没。”
“是!”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到了午时,仆役们呈上午膳。
一个又大又圆的胡饼,猪肉为馅,撒着黑芝麻,烤得焦黄喷香。
还有一碗葵菜汤,泛着热气,香味扑鼻。
薛绩咬一口胡饼,吃得满嘴流油,又喝一勺汤,只觉四肢百骸都暖意融融。
阳光照耀下,他在回廊踱着步子消食。
忽见县尉前来禀报一事,今岁秋赋征收,要纳租粟一千五百石,调绢八百匹,尚有一些差额。
薛绩不假思索:“先征商户邸店之税,少征农户。”
大王严令,农为政本,轻徭薄赋,他可不敢违反。
未时,薛绩难得空闲几分,一时起意,前往西市查看常平仓。
仓令不敢怠慢,连忙奉上账册。
薛绩翻看良久,忍不住皱眉:“鼠耗标,竟如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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