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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堂中气氛沉凝,方善行连忙摆手,打个圆场。
“我等皆为主上效力,切莫因一时口角,伤了和气。”
“当务之急,是要议定对策,将吴军击退。”
马晟皮笑肉不笑:“李将军用兵如神,主上与秦王皆大加赞赏,不知有何妙计退敌?”
李元崇淡淡道:“沛国惟有三州之地,即便将所有青壮都驱使上阵,也非吴军对手。”
“眼下,若要击退钱惟治,只能采取守势,坚壁不出。”
“同时,向秦王求援……”
马晟呵呵冷笑:“秦王对我沛国是何态度,尚未可知,怎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即便他大慈悲,派大军来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从青州到泗州,路途遥远,根本来不及。”
说到底,他对未能投靠吴国,一直耿耿于怀。
若非方善行、李元崇二人齐心协力,把徐州守得固若金汤,他早已成为吴军内应了。
方善行温声道:“马御史此言不无道理。”
“不过,秦王威名赫赫传遍神州,我等不妨借用一番。”
马晟拧眉:“如何借用?”
方善行笑道:“将我沛国兵卒,换成秦军装束。
旌旗也改为赤色,绣秦字。”
“钱惟治见此,必然心生忌惮,以为秦王派兵增援。”
这一招,可谓狐假虎威,披着秦王这一身虎皮,来吓退吴军。
李元崇笑赞:“善行此计,与我所想不谋而合。”
随着徐、泗、海三州归降秦国,河南道平定。
秦王麾下,已然坐拥九道,过天下半数。
偌大北方,除却萧宪所占山南东道,皆为秦国疆土。
声势逾隆,威震海内,连突厥也不敢直撄其锋,遑论吴军。
马晟眼珠一转:“此计只能瞒过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钱惟治久经沙场,绝非愚钝之人。
纵然一时吓退,终有反应过来之时。”
“到那时,我沛国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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