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中老父老母、妻儿也不放过,拿命去填护城河、壕沟,让我们家破人亡,实在可恨!”
“是极!”
“听闻,秦王仁德,所过之处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更屡屡开仓放粮,任由小民领取。
郭恪所说,必然不假。”
“没错,之前我为郑帝效力,不幸沦为俘虏。
秦王却不计前嫌,放我回返家乡,且送我们袍泽一人一袋粟米。”
“此等大恩,我绝不会忘记!”
说着,忽有一名壮卒振臂一呼:“弟兄们,与其为郑孝瑜卖命,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不如投靠秦军,混一口饭吃。”
“投靠秦军!”
此话一出,犹如沸水泼入油中,众人叫嚷着杀向北门城楼。
另有数百人杀死郑家亲卫,打开南门。
“反了!”
“你们都反了!”
眼见此景,郑孝瑜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些泥腿子,竟敢造反……”
“杀!”
“杀了郑孝瑜!”
眼看守卒如潮水般涌来,郎将急切道:“刺史,事到如今,白马已不能守。”
“须得退兵!”
郑孝瑜毫不理会,反手一指城外:“放箭,给我杀了他!”
“是……”
顷刻间,箭如飞蝗。
“将军?”
秦军一片惊呼。
郭恪怡然不惧,笑道:“大王一人一马,身陷万军包围,仍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我不过面对区区千余人,有何可惧?”
他挥动马槊,将飞来箭矢一一劈断。
纵然箭如雨下,也伤不了他分毫。
郑孝瑜气得浑身抖:“废物!”
“如此软绵无力,没吃饱饭不成?”
他劈手夺来一张弓,扣上箭,直射郭恪心窝。
可惜,郭恪随手一击,便将其劈成两段。
“竖子,安敢欺我!”
郑孝瑜怒不可遏,恨不得冲出城外,将他斩于马下。
郎将死谏:“刺史,南门已开,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郑孝瑜猛然惊醒,喝道:“随我突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