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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回返删丹,为县令去罢。”
安修贵咬了咬牙,叩谢道:“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张雍一挥手,让他退下。
安修贵忙不迭地出了大堂,回返自家府邸,却不觉冷汗涔涔,浸湿了后背。
安兴仁本在端坐,见他这幅尊容,不由骇然:“兄长,何以至此?”
安修贵慨然一叹:“为兄未能说动陛下归降,反而受了惩罚,贬为删丹县令。”
“让兴仁见笑了。”
安兴仁面色一变:“他竟如此顽固,不听忠言?”
安修贵神色黯然:“我虽百般劝说,奈何陛下不为所动,其心甚坚,不可转也。”
安兴仁拧眉:“这该如何是好?”
他可是在高楷面前夸下海口,说动张雍归降,如今出师不利,岂非失信于主上。
有何颜面与主上相见?
正沉凝时,忽闻安修贵低声道:“事已至此,陛下必不能相容,我等需图谋自保。”
“为兄不才,人微言轻,以致不能建功。”
“却有一人,为城中大将,麾下兵卒悍勇,若能说动于他,必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安兴仁好奇道:“此人是谁?”
“正是突厥汗王之叔,哥舒浩,此人因避族中战乱,而投效陛下,麾下足有一万兵马,骁勇善战。”
安修贵回言。
安兴仁大喜过望:“既如此,我等即刻前往拜访,请他共谋大事。”
“若能擒拿张雍,引主上大军入城,必是大功一件。”
“主上必不吝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