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明争暗斗(1 / 2)

左右亲卫皆面露不屑,等着看笑话。

然而,郭道宜从容不迫,笑道:“将军勿要急躁。”

“我已有妙计,必能破城。”

赵元谦眸光一闪:“不知郭郎中有何妙计?”

郭道宜娓娓道来:“鄯城池深城坚,城壕足有数米之宽,颇为广阔,难以强攻。”

“那护城河更是水流湍急,深达数丈,轻易靠近不得。”

“我本以为……”

他正要侃侃而谈,却见赵元谦猛然挥手,不耐烦道:

“你只需直言如何行事,不必多费口舌。”

郭道宜眉头一皱,沉声道:“我观此城西北一角,砖土颜色青灰不一,有新有旧,鹿角大多毁坏。

必然年久失修,为一大破绽。”

“将军可令士卒,在东南角运土,填满壕沟,堆积柴草,设置云梯观望城中情形,以作佯攻之状。”

“今夜三更时分,将军可带兵从西门一角登城,趁其不备,一举攻克此城。”

赵元谦听闻此言,面露惊色,心中暗道:“我原以为这郭道宜是个幸进之臣,不曾想,竟颇有几分谋略。”

“这声东击西之计,可谓出其不意,那鄯城守将若无防范,必然中计,我等说不定正可一战而下。”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计策奏效,必然威望大增,于我统军不利。”

“这,该如何是好?”

沉吟良久,赵元谦终究以大事为重,颔道:“就依此计行事。”

郭道宜面露笑意:“将军睿智。”

“探马昨日来报,高楷已然领兵前来,此人阴险狡诈,将军须得早做防备。”

“可派遣一支兵马,前往必经之地设伏,阻碍他行军,我等正可趁夜攻城。”

赵元谦眉头大皱,他才是主将,却不知此事。

探马察知军情,竟只向郭道宜禀报,未对他吐露只言片语。

长久下去,他将形同傀儡,人人轻视,无有丝毫威严,何以调兵遣将?

想到此处,他不禁暗恨,摆了摆手:“郭郎中不必多虑,我自会见机行事。”

郭道宜正欲再说,却见他径直起身,出了营帐,不由蹙眉:

“这赵元谦太过桀骜,前番大败,若非梁尚书求情,早已剥夺官职,贬为庶民。”

“如今,陛下不计前嫌,令他领兵出征,他不思感激便罢了,竟不听良言,意态敷衍。”

“待此战得胜,我必要向陛下参他一本。”

赵元谦连军令,命麾下兵卒运土填壕,架设云梯,在东南一角大起声势。

“此番攻城,不得不听从他的计策,然而,我岂能纵容他指手画脚,踩在我头顶作威作福?”

他冷哼一声,将伏击高楷之事抛之脑后。

“若事事听从郭道宜所说,岂非助长他的气焰,让他越得意,我将置于何地?”

“且他这监军一职,为李正则举荐,分明沆瀣一气,欲与我为难,我怎能让尔等如愿!”

当下,只顾围城,全然不听郭道宜谏言,又召来探马鞭笞一番,方才稍稍解恨。

郭道宜看在眼中,不由愈恼怒:“无知莽汉,两军对垒之时,竟敢内讧,与我作对。”

“如此蛮横无礼,我岂能忍气吞声?”

两人明争暗斗,若非顾忌攻城不利,早已互相攻讦。

……

且说高楷率领两万兵马,及数百车粮草,缓缓起行。

至鄯城地界,为免敌将派人来袭,他亲自殿后,以保粮草不失。

却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并无半分敌军踪影,就这般,踏过一片坦途,于南门悄然入城。

韩须虎颇为疑惑:“主上,这赵元谦何故如此托大,竟无半分阻拦,任由我等长驱直入?”

夏侯敬德冷哼一声:“赵元谦倚仗名门大家,自视甚高,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在凉州时,他便与李正则针锋相对。

自以为用兵如神,不弱于人,却屈居下位,怎能不心生嫉恨。”

“此番定是其等蛇鼠一窝,内斗正酣,无暇顾及我等。”

高楷笑了笑,问道:“赵元谦此次领兵,由何人为谋主?”

唐检回言:“司勋郎中郭道宜,此人似与李正则有旧,与赵元谦不和。”

邓骁颔道:“郭道宜耕读传家,本在偏僻之地困守,虽薄有才名,却无人赏识。”

“李正则听闻此人,招入麾下参赞军事,又向张雍举荐,擢升为司勋郎中。”

“而赵元谦与李正则颇有龃龉,针锋相对。

如今,郭道宜为监军,怎能不内讧?”

杨烨倏然一笑:“天助主上,敌将不和,正可各个击破。”

高楷颔道:“用兵之道,以攻心为上。”

“若在顺境,其等尚可勉力扶持,一旦遭遇逆境,必然分崩离析,各行其是。”

杨烨赞道:“主上洞若观火。”

“却不知如何挫败敌锋?”

高楷思忖片刻,唤来鄯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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