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
王多余坐在电子琴前,看着台下那些或红着眼,或低着头的人,忽然笑了——他知道,这歌钻进他们心里了。
王多余的皮鞋踩过后台的地毯时,还能听见前厅隐约的掌声。
他没回头,攥着电子琴的电源线,像攥着根救命稻草,拐过堆着空酒瓶的拐角,推开写着“员工通道”
的铁门。
晚风裹着夜总会的酒气撞过来,他踉跄了两步,才扶住墙喘匀气。
刚才在台上时不觉得,这会儿心脏倒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额角的汗混着舞台灯的热度,顺着下颌线往下滴。
停车场的路灯昏黄,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座椅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才稍稍定了神。
“汤圆。”
他哑着嗓子喊了声,眼前的透明光幕忽然跳了跳,一个清润的电子音在车厢里响起:“我在。”
“把今晚夜总会的录像调出来。”
王多余扯了扯领带,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剪几个片段。
《38度6》要那段台下跺脚的,《错位时空》挑穿低胸裙的姑娘擦眼泪的,还有夜总会经理站在侧幕攥手绢的特写。”
他顿了顿,补充道,“每个片段控制在十秒以内,开头放歌曲高潮,结尾打‘完整版仅可见’的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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