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顿时止了哀伤,怒斥道,“许冕,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平王在陛下驾崩前就进宫侍疾,寸步不离乾清宫,说他害人可要拿出证据。”
孙相开口附和道:“与其争执这些,许相不如早些将传位诏书拿出来,只要确认了新帝,一应事宜便可交由新帝裁决,臣等也不必行这口舌之争了。”
“哼,”
许相并未答他的话,而是转向庆王,“王爷,今日听到宫中响起丧钟之后,你为何不即刻进宫?”
庆王还沉浸在五哥自戕的震惊中,听到许相的话,他稍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平王。
但平王压根没看他。
庆王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闲人,但他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父皇驾崩不到一日,尸骨未寒,平王便杀了一个兄弟,等到平王登基,他和赵岐还能活几日?
“听到宫中响起丧钟后,我本想即刻进宫,谁知王府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围住,他们说宫中有旨意让我在王府待命,直到半个时辰前宫中来了人,我才出了王府。”
庆王把话说到这份上,在场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平王早就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三家王府都围了起来,那么死去的静王绝不可能是伤心过度而自戕。
“平王殿下,你对骨肉兄弟痛下杀手,矫诏谋逆,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相道。
“哼,什么矫诏谋逆,本王只知道成王败寇,只要本王坐上了龙椅,谋逆的人是只会是你们。”
平王笃信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哪里听得进许相的话。
许相跟他唱反调不奇怪,倒是一向窝囊的庆王居然也敢站出来,着实令平王意外。
他之所以放庆王进宫,原是想先镇住最窝囊的弟弟,谁知连庆王都敢反他,看来还是他太仁慈了,才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
“来人,将赵煜和许冕拿下!”
只是乾清宫的侍卫还没动,乾清宫里人影晃动,下一瞬庆王和许相便已经站到了乾清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