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想办的事都给办了。
他轻嗽了一声,竭力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假惺惺地缓声劝道:“颐允是父皇唯一的孙子,他才四岁,侄子无辜,何罪可言?”
宜安公主冷笑道:“他无辜,那宜宁家的瑶瑶就不无辜吗?瑶瑶比他还小一岁呢。”
“可颐允的确没有参与谋害父皇之事。”
一旁的静王赵霖忍不住开口。
他倒是没什么争夺储位之心,只是在他看来,皇家子嗣犯错,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那东宫里烧火做饭的太监婆子参与了谋害父皇之事吗?既然要宽宥无辜之人,那也应该把他们都放了。”
平王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就知道召集文人雅士饮酒作乐的妹妹,居然有这样好的辩才。
他假意说不过宜安公主,皱眉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皇妹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
姜氏和赵樽意图弑君,镇国公府和东宫的人的确罪该株连,但颐允是赵樽之子,反倒活下来,传扬出去,的确可能让旁人非议父皇。”
“非议什么?”
皇帝眼眸一沉,显然面露不悦。
“父皇,儿臣并不赞同皇妹所言,颐允还小,又是天家血脉,岂是那些奴婢可以相提并论的?只不过……”
顿了顿,平王继续道,“父皇已经下旨废储姜氏和赵樽,那颐允的确不适合以皇孙的身份留在宫中。”
“难道他就不是朕的孙子了?”
“血脉自然无法割舍,儿臣只是觉得,颐允死罪可免,但也应该贬为庶人,方可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