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水痕在相框边缘洇开墨色小花。
“上周公司又多了三家分公司。
“她侧头将滚烫的太阳穴贴在冰凉的木制床栏,未系好的真丝睡袍滑落半边肩膀,“您总说我该把头扎成您最烦的脏辫气气那些老古董“尾音消融在骤然急促的鼻息里,喉间泛起海盐混着消毒水的幻觉——那是加护病房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双腿无意识蜷成胎儿姿势,珐琅相框边缘压出的红痕爬上腕骨。
照片里父女并坐的旋转木马背景正在褪色,就像她掌心残留的,父亲临终前注射吗啡后仍颤抖着轻拍她手背的温度。
凌晨三点的露台蝉鸣渗进来,和着窗棂上渐沥的雨声,将她支离破碎的哽噎切割成四月的柳絮。
……
任小月今晚睡得很香,比平时睡得更香,梦里,梦见他了,第一次见面就是一身军装,军装上面的军功章,让她一辈都无法忘记,在梦中她说,已抓住幕后真凶……
起来后,看到还在沉睡中的李阳蕊,以及床上的一张合影,拿起看了一眼后,再看着女儿的面貌:“我们都要好好的。”
说完亲了下女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