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苏璃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
她的灵力顺着交握的手涌过来，带着股清甜的草木香——是她召唤女娲像时才会用的净灵咒。
&0t;无妄境&0t;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轻，&0t;比古卷里写的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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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金印突然剧烈烫。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盯着他，像无数双眼睛，却又不似活物。
那东西离得很近，近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朵里轰鸣，近得他能闻到血锈味越来越浓。
&0t;往前走。
&0t;他说。
不是对苏璃，是对自己。
掌心的归墟符还在，柳老的温度还在，苏璃的灵力还在——这些真实的触感像火种，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两人往前挪动的瞬间，黑暗突然翻涌起来。
林尘感觉有冰凉的触手缠上脚踝，苏璃的灵力猛地炸开，在身周凝成道火墙。
林尘的金印突然剧痛，他看见幻境里那个青年的脸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嘴唇开合：&0t;烧出条新的路。
&0t;
&0t;烧。
&0t;他低喝一声。
金印的光如火山喷，顺着手臂窜上肩头，在身后凝成道金色的拳影——那是他融合了自身拳法的&0t;焚天式&0t;。
拳影挥出的刹那，黑暗被撕开道裂缝，露出裂缝后更幽深的黑。
苏璃的骨玉盒突然出尖啸。
青鸾的虚影穿透火墙，展开双翅时带起漫天火星，在裂缝处画出道朱雀纹。
&0t;走！
&0t;林尘拽着苏璃冲进裂缝。
黑暗在身后合拢的声音像巨兽的咆哮，可他们的脚步没有停——在更深处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有什么真相在等待，有什么命运，正张开怀抱。
当两人的身影彻底没入裂缝时，身后的终焉之门&0t;咔&0t;地闭合。
岳山的玄铁刀&0t;当&0t;地砸在门上，震得石屑纷飞；柳清风的归墟符突然泛起青光，又慢慢暗下去，像颗熄灭的星。
而在门内的虚无中，林尘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后背——不是触手，不是眼睛，是某种熟悉的、温暖的、带着古旧松木香的气息。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变得很轻，轻得能听见苏璃的呼吸，还有黑暗深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擂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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