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向空地靠近。后面跟着大约三十多名伪军,队形松散。带队的一名日军少尉,正挥舞着军刀,催促着士兵前进。
就在日军先头分队即将踏入空地的那一刻,陈峰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那名日军少尉身体一僵,军刀脱手,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汩汩冒血的弹孔,仰面倒下。
“打!”
随着陈峰的命令,埋伏在周围的义勇队员们同时开火!虽然人数少,弹药匮乏,但占据地利,又是突然袭击,瞬间就将日军的先头分队打得晕头转向,撂倒了四五个人。
“敌袭!卧倒!反击!”日军曹长声嘶力竭地喊道。
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立刻卧倒,寻找掩体,开始用精准的三八式步枪还击。子弹啾啾地打在陈峰他们藏身的雪堆和岩石上,溅起无数雪沫和碎石。
伪军则乱成一团,有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有的则胡乱放枪。
陈峰一枪毙敌后,立刻缩回雪堆后,快速拉栓退壳,重新上膛。他透过缝隙观察着敌情。日军反应很快,火力也很猛,他们这十几个人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手榴弹!扔!”陈峰大喊。
几名队员奋力将仅有的几枚手榴弹(部分来自之前战斗缴获,部分是自制的)投向日军聚集的区域。
“轰!轰!”爆炸暂时压制了日军的火力。
“撤!交替掩护!向一线天方向撤退!”陈峰果断下令。
队员们立刻按照事先演练的方式,两人一组,相互掩护,边打边撤,向一线天峡谷入口方向移动。
日军显然不甘心吃亏,在军官的督促下,一边射击一边追了上来。伪军也被驱赶着,乱哄哄地跟在后面。
栓子和他的观察手留在最后,用精准的狙击不断点名试图冒头的日军士兵和伪军军官,有效地延缓了敌人的追击速度。
陈峰带着阻击队伍,且战且退,终于退到了一线天峡谷的入口处。这是一道极其狭窄的山缝,仅容两三人并行,两侧是高达数十米的陡峭崖壁。
“进峡谷!”陈峰率先冲了进去。
队员们鱼贯而入。
日军追到峡谷入口,看着这险要的地形,不由得犹豫了一下。带队的一名曹长(接替了被击毙的少尉)谨慎地观察着幽深狭窄的峡谷,担心里面有埋伏。
“太君!他们跑进死胡同了!冲进去抓活的!”一个伪军排长谄媚地说道。
日军曹长皱了皱眉,派出一个小分队,小心翼翼地进入峡谷探查。
然而,这个小分队刚进去没多久,就触发了栓子他们设置的诡雷——用手榴弹和绊线组成的简易陷阱。
“轰!”的一声,伴随着几声惨叫,进入峡谷的日军士兵非死即伤,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
“八嘎!有埋伏!”日军曹长又惊又怒,立刻命令士兵占据峡谷入口两侧的高地,用机枪和步枪封锁入口,同时派人回去请求增援和携带步兵炮等重武器。
他们决定将这支“顽抗的土匪”困死在这条绝路里。
峡谷内,陈峰与赵山河汇合。峡谷最深处相对宽阔一些,但也仅能容纳下所有人和爬犁。两侧崖壁高耸,如同巨大的屏风,只有头顶一线天空透下微弱的光线。
“队长,鬼子被堵在外面了!”赵山河兴奋中带着担忧,“但他们肯定去叫援兵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陈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崖壁陡峭,几乎无法攀爬。唯一的出口被日军火力封锁。确实是一条绝路。
但是,绝路,有时候也能变成生路。
“他们想困死我们,正好给了我们时间。”陈峰冷静地说,“立刻清点物资,救治伤员,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吃东西!恢复体力!”
他走到爬犁旁,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粮食袋和药品箱,心中稍定。有了这些,他们至少能支撑一段时间。
林晚秋和苏明月已经带着医疗组,迫不及待地打开药品箱,开始为伤员重新清洗、包扎伤口,使用上了真正的磺胺粉和止血药。伤员们痛苦的表情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队员们也分到了久违的、实实在在的粮食,虽然是冰冷的窝窝头甚至生米,但每个人都吃得无比珍惜,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食物下肚,一股暖流和力量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陈峰拿起一个窝窝头,慢慢咀嚼着,目光却投向了那高耸的、看似无法逾越的崖壁。
一线天,绝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