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位连长和指导员,“一连,负责在落马坡设伏,解决运输队,动作要快,要干净,尽量抓几个活的,尤其是军官和司机。
二连,挑选三十名身手好、胆大心细的弟兄,由我亲自带领,化装成日军,执行‘诈门’任务。
三连和机炮连,由林政委指挥,潜伏在据点外预定区域,看到信号后,立即起攻击。”
“团长,你亲自带队太危险了!”
二连长急忙劝阻,“让我去吧!”
“不行,这次行动关键在临场应变,我必须去。”
陈峰不容置疑地摆手,随即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晚秋。
此时的林晚秋,早已褪去了女学生的青涩,作为团政委兼医护队队长,她眉宇间多了份坚毅与沉稳,但眼底对陈峰的担忧却从未减少。
“政委,外围指挥和伤员救护就交给你了。”
林晚秋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用力点头:“你放心,外面有我们。
你们……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傍晚,落马坡伏击战顺利结束。
特务团一连以绝对优势兵力和突然性,全歼日军运输护卫小队,俘获少尉小队长一名,司机两名,以及五辆满载物资的卡车。
陈峰立即组织审讯,获取了黑石砬子据点最新的口令和人员识别信息。
深夜,陈峰和精心挑选的三十名战士,换上了日军的军服,检查着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和百式冲锋枪。
战士们默默整理着装备,气氛紧张而肃穆。
他们都知道,一旦暴露,身处敌军巢穴的他们将九死一生。
老烟枪也在这支小队中,他年纪虽大,但经验丰富,日语也能说上几句,扮演一个老兵油子毫无破绽。
他帮着陈峰整理了一下领章——为了逼真,陈峰扮成了一名中尉。
“家伙都藏好了?”
陈峰低声问。
除了明面上的武器,每个队员都在贴身处藏了匕、手枪和手榴弹。
“放心吧,团长,都妥了。”
老烟枪拍了拍胸口。
临行前,林晚秋带着医护队送来热姜汤。
她走到陈峰面前,将一个小布包塞进他手里,里面是几个冻伤膏和仅有的几片消炎药。
“带上,可能用得上。”
陈峰看着她被寒风吹得红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低声道:“等我回来。”
林晚秋重重点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保重。”
借着夜色的掩护,化装成日军的车队向着黑石砬子据点驶去。
陈峰坐在第一辆卡的副驾驶,看着远处山腰上那片灯火通明的堡垒群,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角色。
据点大门紧闭,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路面。
车队在哨卡前被拦下。
“口令!”
岗楼上的日军哨兵厉声喝道,机枪口对准了下方的车队。
陈峰推开车门,跳下车,用一种带着“不耐烦”
和“优越感”
的腔调,用日语吼道:“山樱!
回令!”
这是刚从俘虏口中得知的最新口令。
“回令——旭日!”
哨兵确认了口令,但并未放松警惕,“你们是哪部分的?为什么提前到了?”
“混账!
第二师团辎重队的!
路上遇到了抗联的骚扰,耽误了时间,快开门!
冻死了!”
陈峰模仿着日军军官的做派,呵斥道,同时亮出了从俘虏身上搜出的证件在灯光下晃了晃。
他身后的“士兵”
们也纷纷表现出疲惫和不满的样子。
岗楼上的哨兵犹豫了一下,又与旁边的军曹低声交流了几句,似乎在核对证件信息和车队编号。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陈峰的手心微微冒汗,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倨傲的神情。
终于,沉重的铁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
“进去吧!”
军曹挥了挥手。
车队依次驶入据点。
陈峰心中稍定,但神经依然紧绷。
据点内部空间不小,操场、营房、仓库、炮楼分布有序。
他们必须在敌人察觉异常前,尽快控制关键位置。
按照计划,车队在操场中央停下。
队员们纷纷下车,看似活动手脚,实则按照事先的分组,悄无声息地向几个重机枪阵地和炮楼方向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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