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抬着木箱,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深夜,长安皇宫内。
赵珩正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椅臂,脸上满是焦虑——他早已收到东陵博等人的消息,知道他们设下了鸿门宴,此刻正等着顾北的消息,既盼着顾北前来,又怕计划出意外。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陛下,不好了!”
“西疆传来消息,顾北……”
“顾北率领五万大军已经抵达灞桥,还派人送来了一个木箱,说是给陛下的‘大礼’,此刻人已在殿外等候!”
赵珩心中一惊,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扶着椅臂,声音带着颤抖:
“快,快把木箱抬上来!让他进来!”
很快,副将便带着几名亲兵,抬着木箱走进了大殿。
殿内烛火通明,照亮了副将坚毅的脸庞,他将木箱放在地上,掀开黑布,打开盖子,对着赵珩躬身说道:
“陛下,这是我家王爷让属下交给您的东西,请您过目。”
赵珩探头一看,当看到莫贺的头颅时,吓得浑身一抖,后退两步,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他指着木箱,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是什么?!”
随后,他又看到了秦家通敌的密信副本和沙陀人屠城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指捏着密信,指尖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就在这时,东陵博、秦显、赵承业、谢文渊四人也闻讯赶来,他们刚走进大殿,便看到了木箱里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秦显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身旁的赵承业扶了他一把。
东陵博强作镇定,上前一步,指着木箱里的东西,大声说道:
“陛下,这都是顾北伪造的!”
“他心怀不轨,想污蔑我们四大家族通敌叛国,想离间陛下与我们四大家族的关系,意图谋逆,请陛下明察!”
他声音虽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赵珩便拿起桌上的密信副本,颤抖着走到东陵博面前,将密信递了过去:
“伪造?”
“这密信上的笔迹,分明就是秦显和东陵博你的!”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们的笔迹?”
“顾北就算想伪造,也不可能模仿得如此逼真,连你我之间的私下称谓都一模一样!”
东陵博和秦显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顾北竟然会将这些证据直接送到皇宫,让他们无从辩驳,彻底陷入了被动。
与此同时,灞桥的军营内。
顾北站在帐外,看着长安城的方向,那里灯火依旧,却透着一股慌乱。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对身旁的将领说道: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在灞桥设宴,备好酒菜,派人给长安城内的所有官员送去请柬。”
“就说本王刚到长安,感念陛下恩典,想与诸位大人共商‘太宰封爵’之事,略尽地主之谊。”
将领们顿时明白了顾北的意图,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抱拳应道:
“王爷英明!”
他们知道,顾北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灞桥设下埋伏,等待四大家族和那些忠于他们的官员自投罗网。
次日天刚蒙蒙亮,顾北派去的信使便带着请柬,陆续抵达长安城内的各个官员府上。
这些官员接到请柬后,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一边是手握五万大军、兵临城下的顾北,若是不去,恐怕会被冠上“勾结奸佞”的罪名。
另一边是在长安根基深厚的四大家族,昨夜皇宫内的动静早已传开,他们深知这场宴会绝非简单的“共商封爵”,多半是场新的鸿门宴。
有那与四大家族牵扯较深的官员,慌忙派人去东陵府打探消息,却得知东陵博等人正被赵珩召进皇宫问话,一时无人做主。
而那些平日里看不惯四大家族专权的官员,却悄悄收拾行装,打算借这场宴会,看看顾北究竟会如何行动。
辰时刚过,长安百官便陆续赶到了灞桥。
当他们看到顾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