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组织反击,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三支弩箭同时射中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皮甲,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后续的箭雨覆盖,再也没了动静。
“林猛,率骑兵冲锋!”
顾北看着城楼上的漠北军阵脚大乱,立刻下令。
林猛拔出马槊,马槊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他双腿夹紧马腹,高声喊道:
“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为云州百姓报仇!为张远将军报仇!”
五百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天动地,像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冲过倒塌的城门,涌入云州城。
顾北也翻身上马,马槊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枪尖挑着寒芒,单骑冲在最前。
刚冲进城门,就见一个漠北将领举着弯刀朝他砍来,那将领是巴图的亲信,名叫帖木儿,穿着厚重的皮甲,脸上涂着青黑色的油彩,眼神凶狠如狼,弯刀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顾北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弯刀,同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踏雪”会意,前蹄抬起,狠狠踹向帖木儿的战马。
帖木儿的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将帖木儿摔了下来。
顾北趁机俯下身,马槊从马腹下穿出,精准地挑断了帖木儿的脚筋。
帖木儿惨叫着坠马,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顾北已经翻身下马,一脚踩住他的胸膛,马槊抵住他的咽喉,声音冰冷:
“巴图派你来送死,倒是尽职尽责!”
“只可惜,你选错了主子。”
寒光闪过,帖木儿的头颅被高高挑起,顾北提着人头跳上战马,将其悬在旗杆上,高声喊道:
“漠北崽子看好了!”
“这就是与我大炎为敌的下场!”
“若再负隅顽抗,帖木儿就是你们的榜样!”
城巷里的漠北军见主将被杀,顿时乱了阵脚,有的转身就跑,有的则吓得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猛率领骑兵在巷中冲杀,马槊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人命,他看到一个漠北兵举刀砍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立刻策马冲过去,槊尖刺穿那漠北兵的后背,将其挑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没了声息。
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林猛没时间多言,只是朝她摆了摆手,继续率军冲杀。
苏瑾率领辅兵营跟在后面,辅兵营里大多是民壮和受伤的士兵,他们虽然战斗力不如正规军,却也各司其职。
苏瑾指挥民壮们搬运物资,将粮草和伤药送到前线,同时救助受伤的百姓。
一个民壮在搬运伤药时,被一个逃跑的漠北兵用弯刀划伤了胳膊,鲜血直流。
苏瑾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眼神里满是关切:
“忍着点,很快就好。”
“这金疮药是用最好的药材熬制的,止血快,不易留疤。”
民壮感激地说:
“多谢苏姑娘,若不是您,我这胳膊恐怕就废了。”
顾北冲在最前面,马槊所过之处,漠北兵纷纷倒地。
他目光如炬,在混乱的军阵中寻找着巴图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巴图在十几个亲兵的护卫下,正往城中心的府衙逃跑。
巴图跑得气喘吁吁,身上的镶金铠甲也掉了几颗宝石,显然是慌了神。
顾北立刻策马追上去,马槊直指巴图的后背:
“巴图,哪里逃!”
“今日你插翅难飞!”
马蹄声如惊雷般在巷子里回荡,巴图听得心头发紧,回头瞥见顾北越来越近的身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对身后的亲兵嘶吼:
“拦住他!”
“快拦住他!”
“今天,谁能杀了顾北,本将军赏他黄金百两,奴隶千名!”
那些亲兵都是巴图的心腹,此刻却被顾北的气势震慑,脚步踟蹰。
可看着巴图凶狠的眼神,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举着弯刀朝顾北冲来。
顾北冷笑一声。
马槊在手中灵活转动,枪尖寒光闪烁,第一个冲上来的亲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槊尖刺穿了胸膛,鲜血顺着槊杆滴落,溅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剩下的亲兵见状,吓得脚步顿住,可顾北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