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从他的前胸穿进去,后背穿出来。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像一朵暗红的花。
顾北手腕一甩,将小校的尸体挑飞出去,砸倒了后面两个士兵。
周铁带着连弩手跟在后面,他们排成一排,手里的连弩不停地发射。
弩箭像雨点一样射向漠北士兵,每一支箭都精准地穿透他们的咽喉或胸口。
有的士兵刚举起弯刀,就被弩箭射穿了脖子;有的士兵想躲,可谷道太窄,根本没地方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弩箭射向自己。
粮营统领是巴图的侄子,名叫巴哈,据说骁勇善战,深得巴图的信任。
他穿着件镶金的铠甲,手里举着双斧,从着火的大帐里冲出来!
他的头发被烧了一半,脸上还沾着火星,看起来格外狰狞。
看到顾北后,他眼睛都红了,大喊着漠北话,举着双斧就往顾北冲来。
巴哈的力气极大,双斧挥得虎虎生风,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劈顾北的头顶。
顾北不敢大意,侧身躲过双斧,马槊横扫,“铛”的一声磕飞了巴哈的左斧。
巴哈愣了一下,刚想举起右斧砍向顾北的腰,顾北的马槊已经到了他的胸前,“噗”的一声穿透了他的胸膛。
巴哈低头看着胸前的槊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顾北手腕用力,将马槊拔出来,巴哈的头颅随着槊尖的挥动飞了起来,落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眼睛还圆睁着。
“降者不杀!”
“顽抗者,死!”
顾北挑着巴哈的头颅,对着乱作一团的漠北士兵大喊。
他的声音在火海中格外清晰,像一道惊雷炸在漠北士兵的耳边。
漠北士兵本就没了斗志,见统领被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有的士兵扔下兵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
有的士兵虽然没跪,但也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站在原地发抖。
一个漠北士兵犹豫了半天,走到顾北马前,抱拳道:
“将军英勇,我愿意归降,跟着将军杀漠北的叛徒!”
顾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真心归顺,镇北军就欢迎你。”
顾北让人把投降的士兵集中起来,派了十个骑兵看守,然后开始清点粮草。
让他惊喜的是,虽然烧了不少,但还有很多粮草没被烧到。
弟兄们从火里抢出三车小米,两车腌肉,还有十车麦种,足足有十万石,足够黑风寨的军民吃半年。
“把能带走的粮草都装上马车,连夜返回山寨!”
顾北下令,道:
“剩下的粮草和不能带走的马车,一把火烧干净,不给漠北人留下一粒粮食!”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赶马车,有的搬粮袋,有的往没烧完的粮草上泼油。
很快,一支由几十辆马车组成的粮队就准备好了。
顾北让人押着投降的士兵走在前面,自己带着骑兵断后,往黑风寨方向返回。
路上雪下得大了,有的马车陷在雪地里,士兵们就下车推,没人喊累。
抢到了粮草,就等于打赢了一半,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谷道里的火还在烧,火焰映红了夜空,像一道屏障,挡住了漠北的追兵。
消息传到巴图大营时,巴图正在大帐里喝酒。
他手里拿着个羊皮酒囊,刚喝了一口,亲信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大汗!不好了!粮道被顾北劫了!巴哈将军战死了!粮草……粮草也被烧了大半!”
巴图手里的酒囊“啪”地掉在地上,酒液洒了满襟。
他愣了半天,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地上的酒液里,红白交织,格外刺眼。
“顾北!”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北疆方向怒骂。
“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定要踏平黑风寨!”
帐内的谋士们都不敢说话。
他们知道,没有了粮草,五万大军连三天都撑不住!
漠北的冬天冷,士兵们每天要吃两斤肉才能抗冻,现在没了粮,不用打,自己就先垮了。
巴图骂了半天,见没人敢应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