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顺浑身的寒毛顿起。
“赶紧给我滚。”沈绿甚少说这些粗鲁的话,但不代表她不会说。
张顺麻利地夺门而出。
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沈绿站在刀墙下,一脸的冷漠。
外头巷子,再无动静。连巷口的狗,都停止了乱吠。
沈绿静静地站着,妹妹沈红也静静地站着,看着那把嵌在门扇上的刀。
沈红从小就知道姐姐刀功了得,但没想到,方才姐姐的刀,还几乎能夺人命。
姐姐方才取刀、飞刀出去,她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
姐姐……好厉害。
她以前还担心姐姐不善言辞,独自到那些个高门大户里做客,会被受欺负。
但现在,沈红是彻底放心了,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人。
还有这张顺,啊呸,亏她以前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卖给她猪肉的称总是高高起,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姐妹二人一动不动的站着。
直到从厨房里传来一股难闻的糊味儿。
沈红惊叫起来:“我的药!”
她奔进厨房里,瓦罐正冒出袅袅白烟。
沈绿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不慌不忙地走到院门前,将刀拔下来。
拔下刀之后,她往外头看了看。
外面黑漆漆的,安安静静的,去捡钱袋子的堂三姨母仿佛消失了一般。
沈绿对堂三姨母没有丝毫的好感,堂三姨母是不是真的丢失了钱袋子,她也不关心。
沈绿毫不犹豫地将门扇关上。
她将刀挂回刀墙上,妹妹一脸愁苦的走出来:“姐姐,药煲坏了。”
“明儿再去捡一副。”沈绿说,“若是不将你的身体调理好,待天气热了,不准吃酥山。”
“我明日天亮就去。”沈红十分乖巧地应道。
沈绿顿了顿,还是道:“绕着方才那屠户走。”
她有防身的能力,但妹妹没有。
她平时与人深交不多,但能看得出来,那屠户是起了邪念的。
有些人,会将得不到的东西毁掉。
说起这个,沈绿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药既然煲坏了,明日我也没有邀约,就先替你去捡药。你不必早起,今晚就练一千次飞针。”
沈红的脸垮下来:“姐,一千次会不会太多了……”
“嗯?”沈绿挑眉。
“不多不多,我这就去练。”沈红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沈绿又独自站在院子里一会。
油醋巷子里的人多做小买卖,往日这时候巷子里并不算安静。
且油醋巷子里还有十方净因寺,和尚们这时候做晚课的声音会偶尔传过来。
但此时没有,安静的过分。
沈绿抬眼望了望天色,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