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自是定了。”沈绿将篮子递给妹妹,“你的药,赶紧煲去。”
沈红接过篮子,看着姐姐旋身走到长桌前,开始研墨。
姐姐似乎带着一股气。
贵客也带着一股气。
二人似乎在较劲。
沈红忽然无比后悔,那晚贪嘴,吃多了冰镇绿豆羹,怎地就闹起肚子来了呢!若不然,她不必煲药,还可以在这里看个究竟。
沈红无比遗憾地拎着篮子离开。
时锡皱眉看着沈绿将墨研好,展开空白的册子。
沈绿懒得多看时锡一眼,只道:“还请贵客仔细说说,府上之人都有什么忌口。”
好好好,他都如此规劝了,她还执迷不悟。
时锡道:“并无什么忌口的,沈大娘子只管拟菜单便是。”
沈绿抬眼,看着时锡。
时锡折身,在玫瑰椅上坐下:“贵人的忌口,岂是尔等能知晓的?若是泄漏了出去,忌口之事被有心之人利用,害了贵人,沈大娘子可担不起这个职责。”
他到底是心软,特地提醒她这一点。
“哦。”沈绿不冷不淡的应了这么一个字。
时锡真真是气恼之极。
这沈绿的性子,和琳儿是一模一样,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绿自顾自地拟着菜单,眼皮没再抬一下。
时锡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看沈绿是半分都没听进去,他也赌气没再说。
就让她撞一撞南墙,撞个头破血流!
厅堂里,气氛怪异得紧。
雨势大了一阵,又渐渐变小。
待雨停时,沈绿的菜单也拟好了。
等待墨干时,沈绿倚在玫瑰椅上,目光是半点都不给时锡:“方才忘记问了,贵人府上可有婴孩?”
时锡一怔。
沈绿问这作甚?
他心思转得极快,忽然想到,沈绿或许是替琳儿问的。
沈绿见过琳儿了?
这么短的时间,沈绿就见过琳儿了?
是以,琳儿定然是住在沈家附近!
时锡一阵激动,顿了顿才道:“府上倒是有婴孩,但都是别人的孩子。他们是否要忌口,我并不知晓。”
时锡和那劳什子郡主,这么多年,竟没有诞下一儿半女?
还是说,他们二人刚成亲不久,那劳什子郡主就病了?
报应,这都是报应。
沈绿脸上又浮起嘲讽的神情。
说话间墨已经干了,沈绿将册子合起来,递给时锡:“方才忘了问,何日到府上去?”
“明日。”时锡道。
清河郡主已经时日无多了。
咸宁郡夫人疼爱女儿,想让女儿最后尝一尝世间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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