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具的婢女禁不住开口:“沈大娘子,我来帮你捉鸭子吧。”
“不必。”沈绿拒绝,弯腰,将笼门打开。
所有人都在看她。
鸭子那么肥,力气又大,不是那么好捉的。说不定,还会将捉它们的人啄伤。
有些人希望沈绿出丑。
同样是厨娘,凭什么她要价两百贯做一次菜。
众人的眼睛才眨了眨,沈绿就已经将一只鸭子捉了出来。
鸭子在沈绿手中,乖顺无比。
它好似要死得心甘情愿。
沈绿将鸭脖子上的绒毛拔了一些,再不慌不忙地取来一把刀。
她拿着那把刀,动作利落地给鸭脖子划了一刀。
一刀下去,鸭脖子处的刀口甚深,但鲜血并没有飞溅出来。
鸭子哆嗦了一下,赫然驾鹤归西去。
众人忽然也哆嗦了一下,仿佛那把刀划过的是自己的脖子。
“劳驾,将鸭子的毛拔一下。”沈绿十分自然地吩咐方才那位出来拉瘦削脸的厨娘。
厨娘差点没反应过来。
待她回过神时,手中已然多了一只毛绒绒、沉甸甸,还带着温暖体温的鸭子。
鸭子的重量让她的手陡然一沉。
这是一直十分肥美的鸭子。
可方才沈大娘子拿着,仿佛不大重。
沈大娘子,的确很不一般。
厨娘偷偷看向沈绿。
沈绿正在宰杀第二只鸭子。
她手上的刀,仿佛带着致命的魔咒,一刀毙命。
厨娘顿时对沈绿肃然起敬。
不光是她,厨房里别的人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忠勇侯府的整间厨房以沈绿为中心,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
在忠勇侯府布置得花团锦簇的花房中,慧珠郡君一脸慈爱地招待着韩洗马家的女眷,以及与忠勇侯交好的一些官员的眷属。
这回倒是没再叫李编修家的李太太。
韩柔垂头,羞答答的坐在母亲身边。
花也赏了,鱼也赏了,茶点也吃了。
裴士美也该出场了。
她以前见过裴士美。
前几年京城流行蹴鞠,裴士美也下场踢过好几回。听说当时,裴士美也是个风流人物。
只不过当时她年岁尚小,情窦未开,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踢球的男子。
昨晚母亲将打听到的裴士美的情况告诉她,这裴士美,这几年仗着自己是忠勇侯唯一健康的儿子,很是做了一些荒唐事。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不愿意将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看着裴士美年纪也不小了,慧珠郡君大约也是急了,竟然将主意打到她们韩家来。
既如此,那母亲为何还要答应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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