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啊,啊啊。”一阵啊啊声传来,宋炎可算是赶来了。
宋炎啊啊啊地打量着裴深,神色焦虑。
“我无事。赶紧推我回院子。”裴深道,“沈大娘子,披风赶紧披上。若是恩人受了寒,我会日夜不安的。”
裴深哑着声音,语气有哀求。
沈绿想了想,也好。她虽不惧旁人的目光,可懒得应付。
“那裴公子赶紧回去罢,若是可以,多喝些姜汤驱寒。”沈绿将披风披上,叮嘱裴深。
既是自己救下的人,那就得护着。
便是一只野猫,也得护着。
无端的,沈绿想起自己在十方净因寺救下的那只可怜的野猫,自从救下之后,总得时不时的寻找它的身影。若是看到它和别的猫儿打架,还得去帮一帮它。
“好,我都听沈大娘子的。”裴深还真乖乖回答。
裴深哪里省得,自己在沈绿心中与一只野猫的地位差不多。
宋炎适时地推着裴深离开。
如今的公子,是个病殃殃的落难公子,不是那个整日在外面飞檐走壁的公子,他不怕公子露馅,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只能坐轮椅出行、小厮还是个面容粗鄙的哑巴,裴大公子还真是十分可怜。
方才推他下水的婆子,是何人指使的?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是裴二公子?
沈绿望着裴大公子萎靡的后背,敛了心神,转头看向刚刚爬上岸、奄奄一息的骆二高。
方才她急着救人,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在水中时,骆二高可疑的动作。
不过沈绿没往别的方面想,她只想着,骆二高在水中时,是要害她?
可她与忠勇侯府无冤无仇,骆二高为何要害她?
果然今日的四百贯不好赚。
她系紧披风,走近骆二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小舟划过来。”
骆二高奄奄一息,眼皮翻了翻,没理会沈绿。
在生死面前,再美的女子也没了兴致。
“赶紧叫人将小舟划过来。”沈绿语气轻轻,“我所用的刀,都是名家所打,价值不菲。我要取回我的刀。”
这沈大娘子,应是没发觉他的动机。
既然没发觉,他就理直气壮。
“我动不了。”骆二高说。
沈大娘子再美,那也是个厨娘。
而他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身份可比她高贵多了。
骆二高想到这里,忽地又起了一个念头,当即道:“劳烦沈大娘子拉我一把,我起来后,立即叫人来。”
只要沈大娘子朝他伸手,他就用力将沈大娘子拉倒,最好跌在他身上。
如此也是成了!
沈绿居高临下,冷然地看着骆二高。
她是甚少与男子打交道,可人眼中的恶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一趟来忠勇侯府,可真是够了。
她微微垂头,声音幽幽:“你起来后,就能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