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快就要撤离了。
儿子已经七年没回家了,就想在离开之前,回来探望一下父母。
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老太傅眼眶通红,看着许达,叱道:“达儿,枉我这么多年的教导,竟然把你教导成了一个不忠不义之徒!
我许氏世代忠心报国,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祸害呢?你!
你真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有刺客!
快!
保护太傅大人!
快!”
许达猛然起身,长刀出鞘:“竟然有刺客?我去杀了他!”
“哈哈哈!
许大人,火气还真是大啊!
是不是需要本王给你泄泄火了?!”
话音未落,玄色锦袍翻涌,李景睿踏着满地狼藉踱入书房。
月光穿透窗棂,斜斜切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腰间嵌着的螭龙玉佩折射出冷光。
他垂眸摩挲着指节上的羊脂玉扳指,眼角微挑时露出的丹凤眼泛着猩红。
“许大人总说本王弑杀。”
李景睿突然轻笑,声音里裹着冰碴般的寒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抽出腰间软剑。
剑锋映着案头未干的墨迹,泛起幽蓝。
老太傅许中书猛然掀翻书案,竹简与砚台轰然坠地:“李景睿!
先帝待你不薄,你竟然想推翻当今皇上,取而代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太傅颤巍巍举起官笏,浑浊的眼中燃着怒火,“老臣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在金銮殿上”
“聒噪!”
软剑出鞘声惊破夜色,李景睿骤然欺身上前,剑尖抵住许中书喉间,“本王最讨厌你们这些老东西,满嘴仁义道德。”
蟒纹衣袖扫落案头先帝御赐的青玉镇纸,“当年若不是你们这群迂腐的老东西,力保太子李逍遥登基,本王何须步步为营?”
“你!
你这乱臣贼子!”
许中书脖颈渗出鲜血,仍死死攥住官服上的仙鹤补子,“陛下英明神武,定能识破你的奸计!
太傅府满门忠烈,就算今日血染”
“满门忠烈?”
李景睿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淬着刺骨寒意。
他的剑锋突然下压,挑断许中书的束金冠,“本王就让你看看,忠烈的血能流多远!”
许达见到此情此景,血灌瞳仁,怒吼道:“王爷!
你放了我爹!
以后,我许达的命就是你的!”
李景睿眼皮都没有再抬一下:“许达,你已经没用了!
自从你踏出营地的那一刻,你就该是个死人了!
放心,你的部队本王自会派人接手的!
来人!
送许大人上路!”
话音刚落,已有暗卫的剑锋,如毒蛇般刺入许达咽喉。
破空声中溅起的血珠,在明黄色的纸张上氤氲。
李景睿的剑锋扫过老太傅的咽喉,他嫌弃地踹开那软软的躯体。
大声道:“吩咐下去,许府上下,鸡犬不留!
一个时辰后,连灰烬都不许剩下。
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随着凄厉的惨叫刺破夜空,王府死士的弯刀,割碎了太傅府的安宁。
火油泼洒之处,燃起冲天烈焰,孩童的哭喊声、妇人的求饶声,被刀剑相击声碾成碎片。
李景睿倚在朱漆廊柱上擦拭剑刃,看着满地尸在火光中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他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寒刃更冷:“满门忠烈?哈哈哈!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