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在喉间打转。
更令人心惊的是,在母亲出事第二日,账簿上突然多出一笔三百两的支出,这难道是“封口费”
?
她将账簿收好,刚要离开,却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佝偻着背的老人,赫然是父亲身边的老仆从。
柳青青心头一紧,立刻吩咐秋实跟上。
穿过几条街巷,老仆从鬼鬼祟祟钻进一处破旧民宅。
待秋实折返时,手中多了封用火漆封印的信笺。
“公子,那屋里有个独眼男人,像是混混。
老仆从给了他一袋银子,走时还说‘莫要再来讨要,否则休怪二夫人无情’。”
秋实压低声音道。
柳青青拆开信,信纸散着淡淡药香,上面只有简短几字:“事情已然办妥。”
落款竟是父亲最信任的幕僚何晨。
真相如潮水般涌来,原来当年钟姨娘买通王二虎,设下陷阱污蔑母亲不洁;
又用钱财收买老仆从和幕僚何晨,让父亲深信不疑。
这信应该是那个独眼男人,偷偷留下的证据,是用来敲诈钟姨娘的吗?
更可恶的是,母亲被灌下的毒药,竟是父亲默许钟姨娘所为!
柳青青攥着信纸的手微微抖,指甲几乎要将纸张戳破。
当晚,韩中带回更惊人的消息:王二虎的弟弟临终前,将一个布包交给了他。
布包里除了母亲当年失踪的翡翠耳坠,还有一封血书。
血迹斑斑的纸上,王二虎用颤抖的字迹写下:“钟氏逼我陷害主母,我若不从,便要杀我全家。
今日遭人追杀灭口,自知在劫难逃,危急时刻,说出真相。
行凶者钟翠兰”
柳青青将血书贴在心口,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多年的疑惑与不甘,在这一刻化作滔天恨意。
她轻抚母亲的翡翠耳坠,冰凉的玉石仿佛还带着温度:“母亲,女儿终于知道您受了多少冤屈。
那些害您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窗外夜色深沉,柳青青握紧了拳头。
她望着天边一轮残月,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钟姨娘,还有父亲,你们准备好迎接报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