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身后的陈白露,粗暴地拽到自己身边,强迫她抬起头,像是在展示一件战利品。
“怎么?祝先生是看上我这未婚妻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炫耀与轻蔑,“眼光不错。
不过,祝先生可能不知道,
我这只白天鹅,矜贵得很,养了三年,连我自己都还一口没尝过呢。”
这句污秽不堪的话,让在场的江婉云和苏凌雪等人,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陈白露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双空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致的屈辱与痛苦。
祝仁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个冷漠的看客。
何玉龙死死地盯着祝仁,大脑在飞运转。
这个条件太奇怪了。
为了一件玩物,竟然放弃了可能获得更大利益的机会?
这不符合一个顶级商人的决策逻辑。
难道……这是他的某种特殊癖好?还是说,这是一种更高明的心理战术,故意表现出对女人的在乎,来麻痹我?
文森特先生给他的资料里,祝仁虽然身边女人众多,但从未表现出为一个女人而冲动行事的记录。
这是一个极度理性的男人。
他今天的行为……反常。
反常,就意味着有机会。
“好!”
何玉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要顺着祝仁的剧本演下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言为定!”
他心中冷笑,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输了,又何妨?
“荷官,”
祝仁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了荷官,语气平静地说道,“牌吧。”
牌局,正式开始。
荷官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两张底牌,如同黑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两人面前。
赌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两张底牌,无声地滑到祝仁面前。
他没有立刻翻看,而是先观察着何玉龙。
何玉龙则显得极为放松,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自己的牌,只是端起酒杯,朝着祝仁的方向遥遥一敬,嘴角挂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
祝仁的动作,在赌场的一众老饕看来,充满了业余的生涩。
他没有职业牌手那种单手掀起牌角、眼神不动声色的老练,而是略显笨拙地用双手将牌完全拿起,看了一眼后,脸上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掩饰的兴奋。
一张红桃a?,一张方块j?。
不同花色。
对于一个刚刚踏入这片狩猎场的新人而言,这张a,就是最动听的海妖之歌。
何玉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属于猎手的微笑。
他甚至懒得正眼看自己的牌——一对黑色的8,只是端起酒杯,朝着祝仁的方向遥遥一敬,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翻牌前下注。
祝仁几乎没有思考,便推出了五十万美金的筹码。
“加注,五十万。”
这个额度,鲁莽,却充满了新手的自信。
“跟注。”
何玉龙随意地扔出筹码,声音懒散。
三张公共牌被荷官优雅地翻开:梅花a?,红桃9,方块8。
祝仁的瞳孔猛地一亮!
他击中了顶对a!
那副表情,就像一个在海边捡到一颗巨大珍珠的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好运。
不等荷官示意,他几乎是秒将一摞百万美金的筹码推了出去。
“两百万!”
这个远彩池的下注,在职业牌手看来,简直是在用大喇叭对着全场广播:
“我有一张a!
我天下无敌!”
全场响起一片极低的、压抑的议论声。
“太冲动了,这牌面……他这是在打明牌啊。”
“典型的菜鸟,以为拿到顶对就稳了。”
何玉龙的心中,那份猫捉老鼠般的快感愈浓烈。
他自己的牌,更强。
那张不起眼的8,让他的底牌构成了一组致命的三条。
但他没有反击,他只是平静地、温柔地跟注,像一个耐心的渔夫,轻轻地放着线,任由那条上了钩的大鱼,自己把自己拖入深海。
转牌,是一张毫无意义的黑桃2。
“五百万!”
祝仁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有些急促,他再次推出一座筹码山,仿佛要用气势将对手活活吓退。
“跟了。”
何玉龙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戏谑。
最后的河牌,方块k?。
牌局结束。
祝仁的牌力,依旧是那对可怜的a。
他深吸一口气:“加注一千万!”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玉龙,脸上是一种夸张的、虚张声势的自信。
何玉龙笑了,笑得无比开心。
这正是他剧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