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北斗星真亮。
&0t;
续写:
小船在夜色中破浪前行,周小小紧紧攥着那颗干瘪的野山楂,仿佛那是她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周成业站在她身旁,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香港的灯火渐渐在视野中浮现,像散落在海面上的星子。
&0t;哥,我们真的能安全吗?&0t;周小小低声问。
周成业握紧她的手:&0t;会的。
沈教授说陆编辑会帮我们。
&0t;
小船靠岸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在码头等候。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快步迎上来:&0t;是周成业和周小小吗?我是陆编辑派来接你们的。
&0t;
他们被带到一间隐蔽的报馆阁楼。
陆编辑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看完沈教授的信后,他点点头:&0t;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刘干事的人已经渗透到香港,你们不能久留。
&0t;
&0t;那我们去哪儿?&0t;周成业问。
&0t;新加坡。
&0t;陆编辑压低声音,&0t;明天有一艘商船出,船上有我们的人。
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去南洋大学,那里有爱国华侨资助的庇护所。
&0t;
夜深人静时,周小小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轻声问:&0t;哥,我们还能回家吗?&0t;
周成业沉默片刻,低声道:&0t;总有一天会的。
等那些文物和真相重见天日,等……&0t;他的声音哽了一下,&0t;等那些牺牲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纪念。
&0t;
第二天清晨,他们换上码头工人的衣服,混入装货的队伍登上了前往新加坡的商船。
船缓缓驶离香港,周小小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小小扶着船舷,望着香港的轮廓一点点缩成模糊的黑点。
周成业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陆编辑塞给他们的几块压缩饼干。
“先垫垫肚子,”
他把饼干递给妹妹,“陆编辑说,到了新加坡,会有人给我们安排新的身份。”
周小小咬了一口饼干,干涩的口感让她想起陈叔烤的红薯。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野山楂,果皮已经起了皱,却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甜气。
商船在海上颠簸了五天。
他们躲在货舱角落,靠着陆编辑留下的干粮度日。
周成业总在夜里悄悄打量周围的人,警惕地听着各种口音的交谈,直到第六天清晨,船身平稳下来,甲板上传来陌生的叫卖声。
“到了。”
周成业推醒打盹的妹妹,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码头上人来人往,肤色各异的搬运工扛着货物穿梭,空气中混杂着香料与海水的味道。
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举着块写着“南洋书局”
的木牌,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周成业攥紧口袋里的信,拉着周小小慢慢走过去。
“是陆先生介绍来的?”
男人低声问,眼神快扫过他们。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引着他们穿过喧闹的街道,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
“我姓林,负责南洋这边的接应。”
男人推开一扇斑驳的木门,“这里是华侨办的寄宿学校,你们先以学生的身份住下。”
校园里种着高大的凤凰木,鲜红的花朵落在草地上。
周小小看着嬉笑奔跑的孩子,突然觉得眼睛涩。
林先生给他们取了新名字,周成业成了“陈业”
,她则是“陈小小”
。
日子渐渐安稳下来。
周成业跟着先生们读书,周小小养着腿上的伤,偶尔帮校工整理图书。
只是每到深夜,她总会梦见上海的弄堂,梦见父母塞给她布包时的眼神。
一个月后的傍晚,林先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
“香港那边传来消息,刘干事的人还在追查。”
他翻开一张地图,“南洋也不能久留,你们得去更远的地方。”
“还要走?”
周小小攥紧衣角。
“去美洲,”
林先生指着地图尽头,“有华侨社团愿意收留你们。
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回来。”
周成业沉默许久,抬头问:“那些文物……真的安全了吗?”
林先生点点头,眼里带着敬意:“沈教授他们已经把东西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等时机成熟,总会让它们重见天日的。”
出前夜,周小小坐在凤凰木下,把野山楂埋进土里。
周成业走过来,递给她一本笔记本。
“这是我偷偷记的,”
他轻声说,“记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