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攥着汗湿的钱袋找到巷陌的店铺。
三枚银锭在掌心泛着冷光,换来的百余个粗陶花盆堆在墙角,蒸腾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回到家,她解开外袍,素白中衣被汗水浸透,却顾不上擦拭。
换上一件粗布麻衣,跪坐在盛开的芍药花丛间,吭哧吭哧地把园中那些开的正盛的花朵都移栽到花盆里。
指尖抚过娇艳的花瓣,六年前母亲教原主识花的场景突然闪现。
那时夏府的花匠会用金剪精心修剪花枝,哪像如今这般狼狈移栽。
次日卯时,晨雾未散,夏天就用推车带着几十盆花去了集市口蹲着。
露水打湿的裙摆黏在小腿上,她却笑得眉眼弯弯,将牡丹、芍药错落摆开。
胭脂红的花瓣在晨风中轻颤,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夏姑娘?”
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手中瓷盆险些落地。
赵管家头戴万字纹缎帽,身后跟着两个挑着食盒的小厮。
他目光扫过姹紫嫣红的花阵,肥厚的耳垂抖了抖,“你怎么在这?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