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鱼正在化妆,就收到了霍元聿的消息:【转账收到了?过来救个场,订婚缺个新娘。】
她今天心情不错,答应了……
霍健雄正暗中准备要跟霍元聿扳手腕,绝对不会答应他和夏桑鱼的事,哪知道周雪媚那边却先顶不住了。
她派人给夏桑鱼店里使绊子,让她关门的事已经被查了出来,海城法院那边的传票已经到了她手上。
如果她能和夏桑鱼私下和解达成赔偿协议,积极赔偿她的损失,取得她的谅解,在量刑时可作为从轻处罚的情节予以考虑。
否则她将会面临两到三年的牢狱之灾。
这件事她知道瞒不住,只有主动向霍健雄坦白了。
霍健雄得知此事后,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我这么做……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为你分忧啊!”
她哪知道这么容易就被查到了。
这蠢娘们是自己选的,霍健雄也只能咬牙忍了。
当晚,霍元聿被老父亲叫回家,餐桌上他终于松了口:“你要跟夏桑鱼好…可以,先让她把这个签了,我们可以允许你带她回来看看。”
霍元聿看清那是一份谅解协议后,当场气笑:“你小老婆竟然敢去招惹她?真是勇气可嘉!”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小老婆,她是你妈!这件事你必须摆平!”霍健雄搬出父亲的威严,企图伦理施压。
可不仅没有等来霍元聿的屈服,反而惹恼了他,霍元聿第一次在他父亲面前摘下了向来温和幽默的面具。
他浓烈的眉峰骤然压沉,漆黑长睫投下一片冷影,眼尾微挑的弧度褪去所有的漫不经心,只剩淬了冰的冷光,死死锁着霍健雄时,瞳孔收缩成冷锐的墨点,像蛰伏的猛兽锁定了猎物。
“我妈早死了,在你和这个女人苟且的时候,在你把她独自扔在那些污秽里让她等死的时候,我就没有父母了。”
霍元聿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小小的他眼睁睁看着妈妈一天天消瘦,在痛苦里挣扎呻吟,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医生说妈妈每天需要按摩翻身,还要及时清理排泄物,他想要帮妈妈坐起来,想要帮她擦洗干净,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他去找爸爸帮忙,就看见他搂着表姨在隔壁房间里亲得难舍难分,表姨看见了她,还朝她挤眉弄眼。
小小的他不懂什么是背叛,只觉得他们那样子很丑,他跑去告诉了妈妈,妈妈听后瞳孔颤抖了一下,却很快掩盖了他看不懂的情绪。
妈妈抚摸他的脑袋,让他靠过去,给他哼他熟悉的儿歌,可他分明感觉到有湿湿的水滴砸在他脸上。
霍健雄第一次看见儿子这样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仇人,那样清晰锐利。
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看着这个儿子,就像暮年的雄狮在面对壮年的雄狮时那样,想要守住自己的领地和狮群,守住自己狮王的地位,可却又忌惮对方的强壮。
他的眼神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发干的喉结滚动,张开嘴却轻吐出一口叹息:
“那时候你还小,你不懂。”
霍元聿闻言冷冷地笑了:“不用为你的滥情找任何借口,烂人的心思我不必懂,但你和你的小老婆会加倍体会到比我妈当年更绝望的痛苦。”
“你……你这逆子未免太不把老子放眼里!”霍健雄因愤怒而吭哧喘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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