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的,先用着算了。”
“陛下不会为我聘娶太体面的女子,至于雪氏的女子,我不是很……”
雪中岱不等他说完,突然打断他:“你对继承皇位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
魏枳表情非常复杂。
这是他该有兴趣的吗?
“舅舅,我觉得……”
“而今的人界,是雪氏协助魏氏夺回来的。如果不是你外祖恪守臣节,不肯称帝,如今这江山应该姓雪。”
“……”
“我并没有儿子,而你作为你母后的长子,曾在我的膝下养的最久,我一直将你看作是我的儿子。”
魏枳骤然听见这话,总感觉不对劲。
即使身在密室,他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这些话以前他也不是没听过。
但他却从来没有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跟自己陈述过。
魏枳长久以来生活在私生子的定义里,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其实非常回避。
他隐隐约约听得出对方有鼓动自己谋反的意思,但事实上他自己心里有判断,魏渊明如今民心所向,春秋正盛,自己绝不能愚蠢到协助雪中岱篡权夺位。
他拿起一杯茶,不敢吱声,可这种沉默并没有打消雪中岱的意图:
“实不相瞒,我今天让你来,就是为了给你交个底。”
“……”
“你外祖坚持想要做臣子,可我和姐姐却不想。”
“雪氏如今拥兵在外,兵强马壮,想要逼宫或者篡位,简直易如反掌,而你作为姐姐的长子,唯一跟魏渊明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将会成为我们最合适的扶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