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一个小碗接着,这血也不能浪费了,也是大补之物。
呼延静婉咳嗽两声,卢生见她醒了,万分高兴,赶紧拎着鸡跑过来了:“丫头,你醒啦。”
这称呼倒是越来越暧昧了。
呼延静婉苍白的脸,愣是给烧出一抹红晕:“嗯,应该没有大碍。”
她突然想起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吧,我把鸡炖上,中午你就能喝上鸡汤了。”
呼延静婉一脸焦急:“还喝什么鸡汤啊,你快去救我爹爹,他们押送赈灾粮,被围困在鹿邑城外了。
灾民暴乱,把驿站给围了,不让我们把粮食运走!”
卢生指着自己:“你说让‘我’去救你爹?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救?”
呼延静婉看着卢生手里,那正好有一只死透的鸡:“手无缚鸡之力?”
卢生赶紧把鸡藏在后背:“哎呀,这就是个借口,你不会真想让‘我’去救你爹吧?”
呼延静婉也知道自己是急疯了,卢生哪有那本事啊:“你快去找胡大人报信,让亳州官军去救人!”
卢生这才觉得挺靠谱,两个谈恋爱的傻子,还在这里磨叽了半天。
……
军情紧急,卢生骑上呼延静婉的白马,直奔城内,这马也是够惨的……一刻不得消停。
到了亳州府衙,却见不到胡铜退。
一个小衙役回禀道:“卢掌柜,你还是回去吧,胡大人病了,任何人都没见,就连昨天贡仓被劫,他都没有露面,怎么可能见你。”
“那可如何是好?朝廷运来的赈灾粮,在鹿邑县被暴民给围了!
这可是大事!”
“那也没办法,我都已经回禀过了,胡大人不吱声啊。
要不你找其他属官,让他们商量出一个章程?反正胡大人病重,是见不了您的。”
卢生还有啥办法,他也没其他熟人啊。
灵机一动,又去找罗学政了。
这老夫子,这两天都窝在贡院里,批阅科举试卷。
贡院人手都被人调去赈灾了,就剩下他和覃教谕两个人,愣是把贡院给撑起来了。
又是糊名,又是整理卷子,那是一步也没有马虎,全都按照规程,把试卷审阅得一丝不苟……就是慢了些……
贡院也没个人把门的,也不怕灾民来抢东西?
算了吧,灾民又不是傻子,这贡院里边可没什么好东西,那些笔墨纸砚也都不好吃。
卢生长驱直入,没人阻拦,直接走到了罗学政面前:“罗大人,不好了!”
罗学政抬头一看:“卢生?你怎么来了,这里是贡院,我在批阅试卷,你一个学子跑进来,这是舞弊,你知道吗?”
“还科什么举啊,不举啦,朝廷的赈灾粮让鹿邑县的灾民给围在半路了,呼延将军都给围了,得赶紧去把人救回来!”
罗学政笔都不停:“我一个学政,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让我去救人,你怎么想的?”
怎么都是这个借口?手无缚鸡之力很光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