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许久,喻明泽觉得受伤的情绪得到安抚,这才放开。
林风再三提醒下,他终于穿上衣服。
整天在她面前光膀子可不是个好习惯。
之后,林风尽量收着自己的情绪不影响到他,但依旧提不起兴致,整个人都蔫蔫的。
不知是爬山累的,还是昨晚的运动,或者二者综合使然。
总之浑身不得劲,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也没人告诉她,第一次之后会是这么个状态。
反观喻明泽就好得多,一点没有爬山和运动后的疲累,整个人反而更加神采奕奕活力满满,看得林风气不打一处来。
他怕不是个采阴补阳的妖精!
起床时已经十点过,一番洗漱早过了早餐时间。
两人将昨天剩的粥菜拿出来热了热凑活填饱肚子准备返程。
高铁依旧订了商务座。
两人打车到了高铁站,一路上林风不仅要忍着双腿酸痛,还要时不时提防他的小动作。
如果说昨晚的亲密让他具体有什么变化,那就是释放了他的百无禁忌和无赖。
没人注意的时候,牵手揽肩搂腰这类动作不打招呼说来就来。
林风只觉一夕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所有权,很不适应。
要说最有力的反击就是将他的身体也视为己物,可眼下她自认还没厚脸皮到那种程度。
于是一上车便借口小憩,防止他进一步的“骚扰”
。
不过精神头也确实不大,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两小时的路程,她只觉得才刚睡着就被叫醒,有些不耐烦。
“回去再睡。”
喻明泽温柔安抚,不敢惹恼她。
林风表情痛苦强靠意志力将自己拉起来,跟着下了车。
这种感觉跟小时候隆冬清晨被母亲拉出被窝撵着去上学有的一拼。
在外耽误了一天,喻明泽有别的行程,被公司催着回去。
小于开车来接,两人便在车站分了手。
分别时碍于大庭广众,喻明泽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眼神很不舍,一刻也不愿从她身上离开。
“我给你打了车,直接到你家,车号你了。”
他说。
林风兜里手机震动,收到他的消息。
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可能太了解她,知道她身体不适也依旧会坐公交回家,于是便强行替她安排。
“……谢谢。”
“都说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小声抱怨。
不远处小于的保姆车已经因为占道被工作人员提醒了好几次,他一边陪笑,眼神不断瞟着后视镜,期待喻哥林姐能早点道完别。
同时纳闷,平时也没这么腻歪,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也没那个胆量催。
“那我走了,记得电话联系。”
喻明泽叮嘱。
“嗯,路上慢点。”
“你也是。”
喻明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保姆车,不多时车子混进车流不见了。
林风回身朝出口走去。
出租的确比公交方便得多,只是工作日路上稍微有些堵,出了市区路况渐渐好转。
一个小时后林风抵达小区门口。
想到家里物资不足,之后可能懒得出门,于是拐上去市的小路,准备储备些日常用品。
时近傍晚,市里蔬菜瓜果剩得不多,也不新鲜,林风只挑了些看得过眼的和一袋鸡蛋,看来之后还得再出来一趟。
结完账出来路过市旁边的小药店,她停下脚步。
虽在附近租住日子不短,却从未踏进过这里。
犹豫片刻,她推门进去了。
狭小空间里摆着成排货架,上面堆满密密麻麻的药品,各区还有“烧、感冒、跌打损伤”
等指示标签。
柜台在靠后的位置,里面站着位戴眼镜的中年矮个男人,看起来挺面善,正在接待一位老奶奶。
过道里还有个肥头大耳的黄毛青年,皮肤黝黑,油光满面。
林风走近,听那黄毛语气不善:“……就是补肾的,你们这没有?”
中年人一边安抚老奶奶,一遍耐心解释:“我们这是药店,不是保健品店。
再说我就是个卖药的,又不是医生,要看病去医院。”
“不都一样……”
黄毛边说边回身,现林风看他,声音渐弱,好似怕之前的“补肾”
被她听到。
又咒骂两句,大力拉开门,灰溜溜出去了。
林风排到老奶奶身后,也不着急。
“你确定之前吃的是这个?”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手里不知从哪个药盒上撕下来的纸片。
“就是这个。”
老奶奶很笃定。
中年人皱眉,琢磨半天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药。
这里的气场让林风觉得安定,此前的讳疾忌医有所改观,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