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林风说。
喻明泽有些搞不懂，明明她已经接受，而且气氛这么好，怎么又把他推开？
明显感觉自己又被讨厌了。
他坐回驾驶位，看着腕上的手链转移话题：“很好看，我很喜欢。”
无辜地望着她，语气有些讨好。
“……嗯。”
林风也有些搞不懂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又瞬间心软。
她想说，不是真的拒绝他，只是不想让他以为有可以对她放肆的权力。
就像之前的牵手和拥抱。
她绝不想纵容任何人毫无顾忌地对待自己。
即使是他。
可恋人之间渴望亲密接触不是种本能吗？
还是自己太敏感？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成全自己，还是为他妥协？
喻明泽明白眼下不能逼太紧，转移注意力：“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林风看他。
“不过不是现在。”
他卖了个关子。
“……嗯。”
再收礼物，林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更动摇。
喻明泽动车子返程。
两人都不说话。
林风有些低落，明明今晚一切都很美好，怎么突然又变这样了。
她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手机震动，林风拿起。
喻明泽微微回头看她一眼。
是周汶汐打来的。
“你的手机是摆设吗？！”
话筒对面声音震天。
“嗯？”
林风有些心不在焉。
“刚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周汶汐大声质问。
音浪冲出话筒，喻明泽听得直皱眉。
林风倒淡定，去查对话框，果然错过好几个她打来的语音。
“嗯。”
“这就没啦？”
“嗯。
刚没看到。”
在接吻……
那边似乎被她的淡定气得无语。
“有事吗？”
周汶汐无奈，撒气道：“有事！
给你拜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林风语气平平，说完便等她先挂电话。
周汶汐真要被气笑了，林风不想应付的时候，真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不过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你跟，那个谁，在一块？”
“……嗯。”
“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
这下周汶汐确定了。
“没忘吧？咱们的约定。”
“啊？”
林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喻明泽也被她的意外吸引了注意力。
“帮你揍他啊！”
哦，她们还有这个约定。
林风想起来，被逗笑了。
“知道我等了多久吗？现在就找你！”
周汶汐按耐不住。
林风甚至能想象她摩拳擦掌的样子，笑容更大了。
喻明泽察觉，突然觉得周汶汐这电灯泡也没那么讨厌了。
丝毫不知自己正处在被揍的边缘。
“定位我。”
周汶汐催促。
“不用了。”
“别跟我客气！”
“……真不用。”
“想好了？”
“嗯。”
“那好吧。”
周汶汐终于妥协，“想用随时兑现！”
“好。”
林风抿唇笑，心里暖暖的。
她从未将这个约定当真，周汶汐的提醒表明她从未对自己敷衍。
这让林风有些感动。
“你在哪？”
林风终于有了闲聊的欲望。
“刚上高，你们呢？”
林风向窗外看去，就在刚才，他们的车从山底返回，汇入回程车流。
此刻路上已不算太堵，有序地排队前行，估计很快就能回去。
“我们也刚上主路。”
“你们刚在哪？我就站在那个正下面，看得级清楚，好漂亮！
……”
周汶汐开始旁若无人地输出。
林风没插嘴，乐得听她絮叨，浑身放松下来。
一旁喻明泽看她心情转好，也暗自松了口气。
“早知道你也来，就早点找你了。”
周汶汐语气有些遗憾，两人已经好久没见。
林风没太大感觉，周汶汐对她的好感和依赖她是清楚的，因为她表现得实在很明显。
但却并不知原因。
林风无法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无条件地向自己示好又不求回报。
难道这就是，朋友？
可她朋友实在太少，无从对比确认。
“你来吧？”
那头问。
“啊？”
“又没听我说话！”